牧起用各种理由拒绝和他见面。
出于好奇或者是掌控,他让人定位了牧起的位置。
在确定位置的时候,那个手机已经被一个小偷捡起。
他派人去找,没有找到牧起,反复确定定位,才抓住了拿着手机的小偷。
浪费了他将近一天的时间,人没抓到,牧起再次消失于他的眼前。
他不觉得那个小偷能有本事从牧起的手里拿走她的手机。
他觉得她就是故意让小偷拿走耍手机,故意遛着他玩。
想到这里,他握着衣襟,一用力。
牧起被迫往他走了一步,两人距离再次缩短,“好玩吗?”
“好玩。”
就在两人拉扯时。
客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笑话他的人,快速走到桌边,慌乱的收拾赢来的筹码。
在收拾的过程中,他还时不时看向放在牧起身边的筹码。
他知道,陆云起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牧起来的。
牧起招惹了这样的一个人,还陪着他出台,从他手中拿走了那么多筹码,这不是在害他吗?
他在收拾完自己的筹码,趁着牧起不备,抓了一把牧起的手边的红色筹码。
一楼玩的都是小筹码,红色筹码本来就不多。
客人一抓,就能带走全部的红色筹码。
牧起出手很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客人的手就被她按在桌上。
手骨和赌桌的碰撞发出两道声音。
一道是来自手骨清脆的断裂声。
一道是来自赌桌沉闷的声音。
“啊!!”
手部传来的剧痛让客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他下意识放开了手里的筹码。
筹码从他的手中滚出,落在赌桌的各个位置。
荷官看着牧起的视线从戒备变成了惊恐,他按下耳机的通话键,“有客人在闹事,来请客人离开。”
就算荷官把声音压低,牧起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她没管荷官,视线在滚落在赌桌各处的红色筹码上。
她扫视一圈之后,拿了正好滚落在小字格子上的红色筹码。
陆云起见她只拿了一块红色筹码,对其余散落在各处的红色筹码看都不看,不由得好奇她手中的红色筹码到底有什么特别。
在看清楚她手里的筹码后,他心中的怒火熄灭了一半。
那是牧起从他手中拿走的那个筹码。
客人还在哀嚎,陆云起看向跟着来的人。
他们上前带走了人。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经理也带着保镖来了。
赌场闹事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输不起的人,抢劫的人,被催债的人围堵的。
闹不太大,赌场都不会干涉。
这次,牧起只是让人骨折而已,赌场的经理就带着保镖过来。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很有压迫感。
围观群众纷纷让道。
牧起把玩着手中的筹码,凑到陆云起的耳边说。
“不过是打个人而已,就叫来那么多的人,有些夸张了。”
陆云起知道,打人不至于叫来那么多人,肯定是因为别的事情。
他余光瞥见牧起边上那堆起的筹码。
各色小筹码混在一起,乍一看挺多,细数的话其实没多少。
但这些筹码对一楼来说不少了。
赢了那么多,荷官自然要叫人来把人请出去。
牧起打了人恰好给了他们下手的理由。
陆云起单手插着兜,看着经理走到面前。
经理刚想说明赶走牧起的理由,就看见陆云起半眯着眼睛,看向他的眼神亦如往常一般温和。
但细看,那藏在眼神里的冷意让他胆寒。
他赔笑着说,“陆少您怎么在一楼呢?您这样的身份应该上五楼才是,接待怎么回事?”
陆云起靠着赌桌,揽住了站在他身侧的牧起。
他的手不再克制,手心的炽热穿过背部的衣料传到牧起的背上。
牧起眼中的眸光暗下。
“她想玩,就陪着她玩了几场。你这是……”
他的目光扫过经理的胸牌,“来砸场子?”
经理看向牧起。
牧起脸上带着懒散的笑意,红色的筹码在她的指尖翻转,她离陆云起很近,把玩筹码时,手肘会隔着宽大的西装的外套蹭到陆云起。
她不以为意。
陆云起也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