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银线还有五米的时候，摩托车头翘起。

“她不会想飞过去吧？距离那么近，又没有翘板，只靠着车头翘起就能飞过去了？”

陆云起双手紧握成拳，半睁的眼睛在车头越过银线的那一刹那睁大。

没有翘板，单凭加速就能越过将近两米的银线。

“这怎么可能？”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娄枭，却见娄枭竟然在笑。

他不敢相信再看一眼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

确认她们是逃离了，而不是连同着车一起被切碎了。

她们都逃离了，娄枭在笑什么？

他再次去看娄枭，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沉稳地命令助理。

“在天亮之前收拾干净。”

“顺着那几个挖出来的安全屋继续调查。”

“加紧审理抓到的人。”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达，守在各处的人都开始动起来。

无人机在紧跟着在车流中穿梭的摩托车，在娄枭下完最后一条命令时，摩托车下了高架桥。

桥下无人机不便跟进去，只能悬停在上方。

一辆黑色的轿车随着车流缓缓开出高架桥下。

在脱离高架桥的一瞬加速，在正前方右转掉头，往西边走去。

起初，谁都没有注意这辆黑色轿车。

直到轿车脱离无人机监控视线之后，摩托车仍旧没有从高架桥底下开出。

助理回头，请示娄枭。

娄枭抬眼看向他，眼神冰冷。

助理握紧了手里的对讲耳机，对着赶到高架桥的人说，“立刻下去查看。”

陆云起抬手看了看表，距离摩托车下去已经过了三分钟，“现在下去，应该是找不到了。”

助理猛地回头看陆云起。

似乎像是要印证他说的，助理耳机那边传来一组的汇报声。

“高架桥下只有摩托车，请指示。”

助理把汇报重复了一遍，他不敢抬头看娄枭。

这次的抓捕策划了许久。

他们耐心地等待牧起接近陆云起，以大范围搜捕掩盖了已经发现她行踪的事实。

并且任由她接触陆云起，让她放下警惕，和潜伏在京都的人见面。

顺藤摸瓜地抓出了那么多人，最后在抓牧起的时候，却被人横插一杠，功亏一篑。

他不看也知道，娄枭此时肯定会很愤怒。

“按照刚刚说的去做。”

助理猛地抬眼，娄枭已经推开车门走出去。

陆云起跟随他下车，见助理惶恐不安地看向这边，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表情后跟上娄枭。

“你早就知道她是煞组织的人了？”

海风朝着他们扑来，带来的腥咸气味令人难受。

海浪拍打着停在港口的货船。

轮船上灯火通明，机器正在搬运着一个个集装箱，堆在货船上。

随着集装箱的堆叠，货船正在一点一点下沉。

“她用的毒只有他们有，七成把握，也够了。”

娄枭三言两语说出了自己发现牧起所在组织的经过。

他们朝着货船走去。

陆云起从短短一句话里得到了很多信息。

也清楚了，娄枭一直知道牧起的身份，也一直把牧起接近他，他却不上报看在眼里。

“这次，是我疏忽了。”

娄枭停下脚步看向陆云起。

他什么都没说，但陆云起知道，他是在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起初，我以为她没认出我，我就想和她接触。想借着接触得到一些信息后，再把她交给你。”

娄枭示意他继续说。

“随着接触，我发现她很不一样。”

陆云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自己对牧起心慈手软的原因。

他语气轻松，内心却很沉重。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把这些日子的好奇，好感从他的心口切除。

“她不像那些围着我转的女人，对我奉承，讨好。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加上她的确是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这是实话，事到如今，他仍旧觉得牧起很漂亮。

“或许是同性相吸的缘故，我越是和她接触，就越不想你知道她的存在。我们都知道落在你的手上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娄枭对此不作评价。

陆云起苦笑一声，“抱歉，是我阴沟里翻了船，玩过了。你的损失我会补上的。”

他从金属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