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窈没把牧起的话放在心上。
她离不离开组织,由她说了算。
秦窈把平板放到牧起的怀中,并抽出两根封住她穴道的银针。
“与其操心这些,还不如把伤养好。”
她在床边坐下,把沾染了药水的被子扔到地下,“你身上的伤大多数是轻伤。他们的目的是活捉你,而不是想杀了你,必然不会让你受太重的伤。”
“你身上最重的伤就是腿上的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指了指伤口所在的位置,“这个伤口不会影响你走路,但会影响你做任何高危的动作。在你的伤好之前,你的任务我来执行。”
“你的意思是港口交接,也由你去?”
在看见秦窈点头之后,牧起从床上弹起,“那怎么行?这种新型武器交易是有三方在场的,要是惊动其中一方,被认定有威胁的话,是很有可能会被当场射杀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接近港口,更何况是执行任务,只能我去。”
秦窈目光扫过牧起受伤的位置,确定她的伤口没因为她激动起身而破裂后,继续说,“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她的分析很准确,这的确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她就是不想秦窈替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稳妥吗?我并不觉得。”
牧起坐直了身子,收起随意的态度。
“今天他们围堵我,做得计划很精细。在那天之前,我并未接触过那两个家族的人,距离我接触他们到今天,满打满算也才六天。”
她严肃起来时,面上眼里的媚态消失。
“我就动过一次手,用过一次你的药粉,他就能制定一个计划把我堵到绝境。这个人很可怕,要是你也落入他的手里怎么办?”
“他不仅根据你短暂的接手制定了围捕你的计划,还会随机应变。”
秦窈说出了带牧起离开时受到的阻碍。
“他知道其他的障碍物不能让我停车,所以给我设下了陷阱。用银线做利器,想把你我绞杀。”
她回想起今晚的场景,很难得,心跳有些加快。
心跳加快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如果对手是她,那这场博弈应不会无聊。
但很快,她就压下了那点兴奋。
之前没有家人,追寻刺激没关系,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她的生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
也是有人等着她吃饭,等着她回家了。
所以,她得克制这种追求刺激的想法。
至少在家还在的时候做事稳妥些,别让她们担心。
“就是因为这样,才应该是我去,你去只会成为累赘。”
牧起知道,秦窈这句话是事实,她并没有想要嘲讽她的想法。
但猛地听见她说自己是累赘,还是觉得不舒服。
她摸了摸心口,不舒服的来源不是以为她冷言冷语,而是因为自己拖了她的后腿而感到颓败。
“好吧,我是累赘。”
她捂着心口,弓着腰对秦窈撒娇。
“啊,被你这样说好伤心啊。”
她边说边用余光去瞥秦窈。
秦窈对此不为所动,甚至连安慰都不打算安慰牧起。
牧起嚎了半天,见秦窈不接招,她继续装惨逗秦窈。
“我身上受了那么多伤,还差点被人抓走严刑拷打,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说我菜,我伤心死了。”
“你好无情。”
——
修竹刚和人打完一场友谊赛,下场时听说秦窈来了,就拒绝再次上场,离开拳场就往后头去。
在穿过翠竹掩盖的石子路时,碰见了正要往前头走的尹瑶。
“师父在里面,对吗?”
尹瑶点头,刚要告诉修竹,里面不只有秦窈,还有一个陌生女子。
但修竹心急,压根没等尹瑶说完,就朝着小屋走去。
拳场的占地面积很大,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经营,一部分居住。
居住和经营的地方用翠竹隔开。
翠竹的种植很有讲究,是一个迷阵。
要是不熟悉阵法的人走进来,是很难找到居住的地方。
所以除了他们这些拳场的员工之外,一般不会有人出现在居住的地方。
修竹推开繁复的竹门,在走进屋子里的那刹那,他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下意识觉得是师父受伤了。
出于担心,他并未敲门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