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药方有问题,她反驳了,该你了。”
娄枭不介意讨论的时候吵架,只要吵架的观点有利于结果。
他只看结果。
既然秦窈质疑秦嫣开的药方,那她们就得讨论出结果。
至于结果是否正确,他会判断。
但秦窈这种讨论到一半就离开的行为,很不专业,不负责任。
这让他不满。
娄枭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秦窈无语。
她为什么要和一个冒牌货为这种事情争辩?
娄母是娄枭的妈,又不是她的妈,关她什么事。
而且,他算什么,凭什么他要她说她就得说,“让开。”
秦窈再次越过他想要离开,娄枭仍旧阻拦。
秦嫣快步走到娄枭的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浅笑道,“阿枭,你就体谅一下。”
“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做只是想引起众人的关注。”
她说着,企图带走娄枭。
娄枭把被她抱住的手臂抽回来,垂眼看了秦嫣一眼。
冰冷的眼神让秦嫣再次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远处有闪电划过,沉闷的雷声让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压抑。
娄枭的视线移到秦窈的身上,“继续。”
秦窈眯起眼睛,不耐烦直接摆在脸上。
傅唯一看着气氛胶着,想上前缓解气氛。
可她刚走出一步,余光瞧见傅慕白和慕希正在往这边走来。
他们俩都是很看重亲情的,要是知道娄枭拦着秦窈不让走,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呢!
她扯了扯秦窈的衣角,在她看过来时,小声说。
“娄枭哥哥是因为担心娄伯母才这样强硬,平常他不是这样的。”
秦窈不理解傅唯一这段话的重点。
娄枭什么样关她什么事?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傅唯一刚想点头,但她垂头看见秦窈利落地把被她握住的衣角抽回来的时候,她又快速地摇头。
“姐姐,你就算讨厌娄枭哥哥,也因为对娄枭哥哥的讨厌对伯母的病情视而不见。可你也得想想妈妈吧。”
她这番话说得没什么问题,但就是听得很不舒服。
“娄伯母也是其他人的妈妈。”
秦窈想到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想到娄母为了娄枭,为了两家的关系,拖着病体给秦窈和傅家道歉,心下一软。
“你那么有钱,大可以找这个领域里的大能来辩证。就以这个药方为题,集百家之长,讨论出来的药方比这垃圾要强多了。”
“虚不受补,是可以上补药,但对剂量的把控宜少不宜多。”
她提了一个例子,刚开头说了两个专业名词,就觉得自己没必要说,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就止住话头。
她冷眼看向娄枭,语气很不客气,“你管那么大的家业,基础背调不做,专业不测试,被骗能怪得了谁?”
娄枭挑眉。
他能感觉到秦窈对她的不满,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这种不满的情绪从何而来。
她似乎每次见到他都会生气,从而做出很不理智的行为。
说实话,有点幼稚。
“你刚刚提到的一个名词,学术名称不是这样叫的。派别不同,名词的叫法也不同。”
他看着秦窈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据我所知,你口里的这个名词,只有神医一派才会这样叫。”
秦窈舌尖扫过贝齿,有些无语。
之所以只有他们一派这样叫,是因为老头住在山里,口音被本地的村民带偏了,所以叫着叫着,名词就有地方特色了。
不止一个名词是这样,大半都是这样。
所以道上辨认他们一脉,就是按照名词辨认。
她忘记这茬了。
但被娄枭认出来了又怎么样?
“你是不是……”
娄枭刚起了个话头,就被秦窈打断,“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拒绝承认,并对娄枭说,“让开。”
话音刚落,一只手就搭上了秦窈的肩膀。
秦窈下意识想避开,但随之而来的山茶花香味让她止住了想避开的想法。
那是慕希的味道。
慕希和傅慕白不同,他个性张扬,边界感时强时不强。
他不像是其他的傅家人会小心对待她,而是会强势又不让她反感地闯入她的生活。
让她清楚地记住他是她哥哥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