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级别的客人就连包厢都不用预约。
服务都由专门的人来。
听说专门的人光是服务费,一年就几百万。
秦窈抬抬下巴,示意酒保上酒。
酒保先给秦窈倒了一杯温水,随后拿过酒单询问秦窈想点什么?
秦窈没接酒单,点了一个常喝的酒。
金边玻璃酒杯里,白色冰球起起伏伏,金色的酒液给冰球镀上了光。
秦雨晃动着酒杯。
冰球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冰块碎裂的声音和瓷器碎裂的声音很像。
她看着酒面,陷入了回忆。
柳梅高挑的柳叶眉,对着一个三岁,眼底冷漠的小孩子怒骂,“拿个盘子都拿不好,能指望你干什么?”
“用你那瘆人的眼珠子看着我干什么?吊梢眉,刻薄眼,死亲爹亲娘的命,明天你就给我滚去山里住。”
那年,秦志海事业不顺,去求神拜佛,觉得是秦窈克了他们。
所以他们开始对她处处提防,不管不顾。
冷漠的双眼,指责话语,直指的指尖,尖锐的声音充斥着她整个童年。
亲情她从未有过。
师生情算是亲情吗?
老头儿和她说不是。
回到傅家,她从未想过能从这里得到亲情。
只想着看看,如果他们和秦家一样,那她可以离开,反正都是一个人。
但他们让她感觉到了温暖,关心,爱护和保护。
她是得到了亲情,但今天才明白,终究是隔了一层。
她也不想和傅唯一比较,但今天的事情不得不让她正视,只是一层血缘而已,怎么能比得过多年的陪伴。
也应该明白,离开了那么久,就算回到他们身边,也得不到纯粹的亲情了。
就像是放入冰球的酒,滋味不错,只是冰球化掉的水,会融入酒中,那杯酒就再也不是最初纯粹的酒了。
“美女。”
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在秦窈的耳边响起。
秦窈抬眼看过去。
入眼是和她一样的金边玻璃酒杯,刻意露出的金表,在酒吧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能不能请你喝一杯?”
秦窈端起杯子,避开他碰杯的举动,冷声开口,“你破音了。”
男人一愣,随即破防大骂,“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不过看你有几分姿色想请你喝杯酒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她是不是东西,不需要你来评价。”
温柔的声调在秦窈身后响起,她回头。
白色的三件套,金丝边眼镜衬得男人斯文儒雅。
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有傅慕白的温和。
秦窈往后靠,看着他。
在看见他和男人争论时,她就收回了目光。
傅慕白不会和人这样争论。
她视线扫过斯文男人的酒杯,和那个男人是一样的。
这是巧合吗?
还是别有算计呢?
秦窈把玩着酒杯,冰球又小了一圈,没意思。
她不去听两人的争论,虽然坐在他们俩之间,但她似乎拥有自己的世界。
俩男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那个装低音炮的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斯文男人温情地看着秦窈。
“面生,是第一次来?”
秦窈看向她手中的杯子,“下次再玩这种把戏,记得把杯子藏好。”
斯文男人脸色一变,扶了扶眼镜,不死心一般询问,“不能认识认识。”
秦窈上下打量他一眼,再次收回了目光。
这一眼让斯文男人紧紧抿着唇,看着秦窈的目光不再带有温情,他冷笑一声想骂,但面子上又挂不住。
到底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之后也来了几个人。
有正常的也有不正常的。
最真诚的是一个红着脸的男生,话都说不顺,还想请秦窈喝酒。
秦窈没理睬他,他自己就离开了。
一波一波的人让本就烦躁的秦窈更加心烦。
陆云起晚上没能陪娄老爷子下棋的原因是打探了些消息。
打探完想和娄枭汇报,被告知来这里。
这里,他也是第一次来。
想来是上次牧起的事情,娄枭觉得那边不安全了,就又找了个地方。
汇报完事情,约的人也到了。
今天约的都是各界的帮手,特别是政界那边,明天那件事要做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