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藏在桌子底下的窃听器。
她有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把窃听器带走。
但想到她之所以会这样早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娄枭对她起了怀疑,现在带走窃听器,无非是自爆身份。
所以,她放弃了。
娄枭视线落在秦窈的腿上,长裤盖住大半鞋面,她踢凳子的动作很流畅,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根据欧阳雪晴给的报告来看,昨天逃脱的那个人,肩膀和腿部都有中枪。
中了枪的人还能做这样高难度动作吗?
秦窈走出几步,行动仍旧自如,看起来不像是受伤。
就在她快走到门口,管家推门进来,看见秦窈站在门口,先是一愣,随即对秦窈问好。
“傅医生。”
秦窈点头示意后想从管家身边走过。
管家脚步右移,挡住了秦窈的路,“太太已经醒了。”
娄枭看了一眼时钟。
此时刚好六点半,落地窗外,太阳刚爬出地平线一半,正费力地把自己的另一半拔出来。
秦窈收回目光,跟着娄枭去了娄母的房间。
娄母看见娄枭进来,露出了笑容,“我听佣人说,你一晚上都在忙工作,累不累啊?”
话音刚落,她看见了跟着娄枭进来的秦窈,笑容更胜,“窈窈来了,你开的药很有效,我的喉咙不怎么疼了。”
秦窈走到床边,娄母在她扣住她的脉门为她把脉之前,先握住了秦窈的手,示意她坐。
“先别记得把脉,先听我说说症状。”
自从吃了秦窈的药后,娄母的身体好转得很快。
没那么容易发烧。也没那么容易疲倦。
秦窈卷起娄母的袖子,手指搭在娄母的脉上。
恢复得是不错,但娄枭却和她说,娄母旧病复发了。
想来旧病复发只是他叫她来的一个借口。
还好,她早有准备。
不然就会暴露身份了。
秦窈让娄母换了另外一只手,诊断之后,她对娄母说,“恢复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既然这样,那就重新调整一下药量。”
娄父让人去准备纸笔,秦窈把娄母的手塞回杯子里,,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他着急忙慌忙地叫我来,我还以为您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