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无绝期。”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己。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问世间情为何物,首教人生死相许。天地南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八首了,
李泽岳吟的有些累了,他清了清嗓子,缓了缓,接着道: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九首诵罢,李泽岳长呼一口气,看着面前己然深深沉入诗中意境的小姑娘们,笑了笑。
“行了行了,都那么大了,当着那么多人面念情诗,也不嫌害臊。”
正门内,
定北王妃杨曼款款走来,白了李泽岳一眼,眼里尽是笑意。
李泽岳看见老丈母娘,瞬间就明白这作诗的主意是谁出的了。
“娘,那我进去了。”
李泽岳扯着嗓子喊道。
杨曼眼睛一下瞪大,伸着手就往李泽岳身上拍:“臭小子,乱喊什么呢!”
李泽岳不管不顾,往正门内走去。
定北王府装扮的也极为喜庆,到处是红布红绸,尽是宾客。
一路走到正庭,他这才停住了脚步。
赵清遥身着华丽翟衣,蒙着盖头,由太傅扶着她的手,就站在那里。
她真的很美,一如既往的美。
就算此时他看不到赵清遥的脸庞,李泽岳也知道,她就站在那里,这就是她,世上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能有她这般的气质。
这是赵清遥,
自今日起,她就是自己的妻。
天地礼法所认,谁都改变不了。
按理说,现在应有太傅一步步搀着赵清遥,走向门外的厌翟车。
李泽岳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热切,他两步上前,一把牵住了赵清遥的手,在她耳边说了句话。随后,背对着她,弯下了腰。
一旁的老太傅似乎听到,自家孙女笑了一声,然后,她上前搂住了李泽岳的脖子,趴到了他的背上。
“走咯——”
李泽岳穿着衮冕,赵清遥穿着翟衣,
没有行雁礼,没有听女方家长嘱托,两个穿着世间最为尊贵服饰的年轻人,不管不顾,如寻常人家结婚一般,新郎背起了新娘子,小跑着向门外走去。
王府内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慌张地看着这两个不遵礼法的年轻人。
李泽岳的兄弟们,赵清遥的姐妹们,都在无奈地笑着,仿佛只有如此肆意行事,才不愧是李泽岳和赵清遥。
陆瑜摇了摇头,手中拿着大雁,
以副婚使的身份,代李泽岳向太傅行了雁礼。
李泽岳背着赵清遥一路小跑,跑出了定北王府,来到了厌翟车前。
“臭小子,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杨曼在后面高声喊着,
她准备了好久,想要过一把丈母娘瘾的话术,全都白费了。
赵清遥在女官的搀扶下,上了翟车。
李泽岳重新跨上了队伍最前面的骏马,一夹马腹,再度启程,
“亲迎礼成,
起驾——”
大太监刘建的声音适时响起,
鼓吹班重新开始奏乐,喧闹而热烈的乐曲再度点燃。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人潮,身后是自己刚刚接上车的妻子。
李泽岳骑在马上,被绣春卫们簇拥着,锣鼓喧天,向王府走去。
少年意气风发,冕下的脸庞,肆意地笑着。
“今天,赵清遥,就是我李泽岳的媳妇啦!”
李泽岳高声呼喊道。
迎亲的车队很长,围观的人群更长。
在场无数人都听到了李泽岳肆意地喊声。
此时,迎亲车队行至京城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