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霖瞳仁剧颤，双手捧着脑袋，身体不停颤抖。

一幕幕往事涌入他脑海之中，眼泪如珠帘般滴落。

“为什么？白安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恬儿已死，我本不愿独活……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活着……”

“所有人都不在了，如此苟活还有何意义！”

白万霖忽然仰天长啸一声，“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可悲…可悲……”

“夫君……”白安月眼见此景，双眼通红，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

“莫再叫我夫君！”

白万霖立刻出手阻止，那张俊颜之上瞬间染尽尘霜，悲凉低落。

“我们做了百年夫妻，我为何不能叫。夫君如今是要和我划清界限，清算过往吗？”白安月冷声说道。

白万霖颓废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你我之间的恩怨，早已分不清谁对谁错……终究是我…负了你们姐妹……”

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枚簪子，那簪子样式简单，却与萧靖川那枚一模一样。

“这簪子你居然还留着！”白安月似乎被簪子刺激，表情几乎有些癫狂。

“这只不过是我保留下的一道虚影而已，真正的簪子早已随着恬儿焚于涅尽业火之中。”

白万霖看着手中簪影，温柔抚摸，簪影忽突然发光，一道白色女子身影飘在簪影之上。

那女子与白安月有几分相似，却更加温婉明媚。

“恬儿，是师兄不好，让你一人孤孤单单那么久……”

白万霖此时温柔多情的模样，与清醒之前对待白安月的态度还是有所不同。

“小月，放了他们，收手吧。错了就是错了，白家早已不复存在，看在凰儿叫了你我十年师傅的份儿上，把她的人生还能给她吧。”

“凭什么？”白安月固执己见，“我偏不。”

她一挥手，无数黑色图腾飞出，绕在她周边快速旋转。

“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让你活你就得活。你已经对不起我姐，就应该永生永生陪在我身边。

没关系，等我解决了这些事情，我会再次抹掉你的记忆，为你做出一副更加完美的身体……没有人能阻止我，你也不行……”

“白安月，是我不想活了，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