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识,高娇娇大概也摸清这个人的脉了。/萝·拉+暁/说! _首.发^
身在高位久了,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捧着他,对他别有所图。
贸然见到她这么还没习惯阶级,更不可能对权贵产生敬畏的人,自然会觉得新奇有趣,跟她相处起来也更自在舒服。
越是不自由的人,就越向往自由,她在顾承业眼中大概就代表了某种自由。
所以顾承业想要她做妾,不是出于喜欢,而是出于叛逆和对自由的向往。
逻辑捋顺了,高娇娇彻底放心了,也敢跟顾承业开玩笑了,
“就我这脾气,你真敢让我做妾,就不怕我一拳把你的大老婆打飞?
刚才我可没输,咱们的赌约要算数!”
顾承业愣了愣,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可真是有趣的很,将来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一定很开心。”
“那可不一定,我手比脑子快,脾气一上来,自己都拦不住自己。”
高娇娇的话又把顾承业给逗笑了,他这一会儿笑的比他一年都多,让他不由又有些遗憾不能把高娇娇留在身边。
虽然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不亲自试试,他多少还是有点不甘心。
高娇娇却跟哥俩好似的拍了下顾承业肩膀,笑着道,
“以后想打架了还可以来找我,我随时奉陪。”
顾承业挑了挑眉,
“成了亲也可以?”
“当然!”
高娇娇手一挥,豪气云天,
“我可是户主,将来我家也是我说了算。”
顾承业觉得心里那点不甘被抹平了,做不成他的女人,做朋友好像也不错。
高娇娇见顾承业点头,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_a~i_h·a?o\x/i¢a~o`s_h^u,o!..c-o\m/
她就说她又不是什么万人迷,怎么可能让顾承业对她一见钟情呢。
看吧,果然是误会。
看似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顾小将军,原来是个孤单叛逆的小可怜,还是个连喜欢和爱慕都分不清的粗神经。
为他未来的妻子默哀三秒,为逃过一劫的自己放礼炮。
杜衡刚送走夫子他们,正拔腿往梯田上跑,就见高娇娇和顾承业一同走了下来。
两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看似心情很好。
只是衣衫凌乱,发髻歪斜,脸上看着还汗津津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这,不会是?
杜衡心头发紧,脚步不由踉跄了下,险些摔个嘴啃地。
高娇娇看到,急忙冲下来,一把扶住了他。
然后非常自然地拍去他下衣摆上沾上的土,习惯性嗔怪道,
“走路看路啊,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杜衡面红耳赤,只觉脸都丢到后山沟了。
顾承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可算知道高娇娇喜欢的人长什么样了。
白白净净,文文弱弱,还挺容易脸红,看着就好拿捏,跟个软包子似的。
难怪高娇娇那么自信,他俩要是成了亲,当家做主的肯定是高娇娇。
想到此,顾承业看向杜衡的眼神中不由流露出一丝同情,就这小身板,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高娇娇一拳头。
杜衡被顾承业看的鸡皮疙瘩起一身,忍不住在心里狂骂。
这人有病吧,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干嘛?
不会是高娇娇改主意了,还是顾承业打算娶高娇娇为妻了,他俩谈妥了,他没机会了?
杜衡急了,忍不住抓住高娇娇衣袖,很用力。-d~i?n\g~x¨s,w?.·c_o′m`
高娇娇本来就要松开手了,被他突然一抓,不由往他跟前走了一步,
“怎么了?”
杜衡喉头滚动,想问又不敢,不问又难受,只能盯着高娇娇不松手。
高娇娇不解,但还是习惯性纵容着他,任由他拉着袖子带着他往回走。
就这么别别扭扭走下了梯田,走回了家,招呼顾承业他们尝了尝嫩番麦,聊了聊番麦的大范围推广和种植计划,说了收煤矿的事。
顾承业起身告辞,高娇娇送到城门口,见人都走远了,杜衡还不放手,不由无奈道,
“再拽下去,我这袖子都要破了。”
杜衡看向高娇娇,跟任性的小孩一样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