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是被暗杀了吧?”张准嘴角边露出一丝丝的冷笑。
有人率先出头,自然是好的,即使不能取得胜利,也可以极大的冲击一下王世新,消耗掉他的部分实力。同时,也可以试探一下各方的反应,方便张准做出判断。
二月十九这天,张准等人正在训练,耗子急匆匆的赶来报告:“玉麟,不好了,盐枭来了!”
展家屯是其中的一个大屯,有军户过一百三十户,全部人口加起来,有上千人。他们的土地,同样是没有了。展家屯又不靠海,连捕个鱼都要跑二三十里路,只能靠崂山的野菜草根为生,日子比杨家屯还惨,难怪他们对于动暴乱最为积极。
张准的嘴角边露出一丝丝冷酷的微笑。
考核是否合格的标准,依然是扎鱼。只要扎到鱼,就算是考试合格了,可以学习更多的本领。毕竟,扎鱼要比扎人困难多了,有扎鱼的水平,就意味着扎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盐枭们的抢掠主意,终于还是打到杨家屯的头上来了。
用脚后跟都可以想得到,肯定是王世新派人暗算了展迎伟。其他人没有杀人的动机,也没有杀人的实力。浮山所千户王世新,本来就是非常阴险的一个人,全所的人都在背后叫他阎罗王。使用这样的手段解决隐患,一点都不奇怪。之所以要采取暗杀这样的卑鄙手段,是因为他担心引更大的动乱。
本来盐枭开给军户们的价格就很低,每斤海盐不过是三四文钱,差不多是无本生意了。但是,有时候,盐枭甚至连这个价格都不愿意给,干脆直接抢,到老百姓的家里,将私盐直接抢走,这样就一分成本都不需要支付了。
山东的盐政极其混乱,只要有点门道的人,都在搞私盐生意,根本不用看盐检司的脸色。事实上,盐检司本身就是最大的盐枭,从事着最大的私盐贩卖生意。大大小小的盐枭横行霸道,控制了整个山东的私盐生意,几乎已经看不到官盐的身影了。
展迎伟的死,只会让展家屯军户内心的怒火,越的炽盛,到时候一旦爆出来,破坏力也更大。
所谓的盐枭,其实就是私盐贩卖分子。大明朝的盐税一直非常高,成本只有几文钱一斤的食盐,零售要卖到一百多文钱,中间有几十倍的暴利。在这样巨额利润的刺激下,私盐分子应运而生。他们行走于山东的各地,将百姓们自己煮出来的海盐收集起来,然后用较低的价格贩卖到大城市,牟取暴利。
毕竟,杀王世新,不仅仅是从肉体上消灭一个人,而是挑战整个统治阶层。鳌山卫、莱州府、莱州守备、登莱巡抚、登莱总兵、山东巡抚、山东总兵等官僚,不可能坐视一个千户被白白的杀死吧?他们肯定是要疯狂的反扑的。
在二月份,又有一批青壮年加入了队伍,都是队员们的屋前屋后,经过反复的考虑,决心来跟张准训练刺杀。他们的目的,和李家喜等人是相同的,不仅仅是为了扎鱼,而是为了扎人。对现状非常不满的他们,其实很早就想起来反抗,只是没有那样的实力。现在,有张准带头,他们再也不愿意忍耐下去了。
这是历史已经证明了的真理。
紧接着是去年,崇祯六年,白莲教王益伦又在金乡动起义,起义军多达六七万人,波及附近几个县,兖州府再次受到惊吓,鲁王朱以派吓得头都白了。起义军尽管很快被镇压,王益伦也下落不明,可是却已经暴露出山东官兵的众多软肋。
猛烈的暴风雨即将再次到来,强化自身的力量,有备无患啊!
只是,民众的怒火,他又能压制多久呢?
“不知道。反正家里人是找不到尸体。”耗子说道。
张准漠然的说道。
杨致远和郝林勇扎鱼的成功率,已经有五成,邹明加等人的扎鱼水平,也明显的提高,差不多有三成了。在训练间隙,一般都是这些老队员表演扎鱼功夫,既满足了老队员的表演欲望,也极大地鼓舞了其他队员的训练积极性。
王世新越是丧心病狂,覆灭的越快。
到二月中旬,张准的扎鱼小队,已经增加到四十二人,全部都是杨家屯的年轻军户子弟。年纪最大的二十九岁,年纪最小的十四岁。由于人数的增加,张准取消了师傅的称呼,让队员们叫自己队长。
这样的寂静很不正常,一定是某些方面出现变故了。
随后几天,张准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