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丫?”张准试探着说道。
“二楞,你去哪里?”耗子急忙跟在他的后面。
菡萏者,未盛开之荷花也。
他只相信两句话:
张准点点头,说道:“我记住了。”
忽然间,她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忽然间,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张准急忙搜索自己的脑海,却现记忆里感觉她很熟悉,自己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就是记不起来。真是怪事。原来的二愣子,看来神智的确有问题。
大明朝的户籍制度太变态,军户是世袭的,老子死了儿子顶上,一人是军户,全家都是军户,连嫁过来的媳妇都是如此。军户轻易是不能脱籍的,随着时间推移,户数没有任何增加,实际人口倒是增加了不少。整个浮山所的人口加起来,可能有几千人。
“奇怪。”
按照朱元璋当初的规定,每个千户所应该有1120名军户,每个卫应该有5600名军户,这是标准的编制。除了军户之外,还有小旗、总旗、镇抚、百户、千户、指挥佥事、指挥同知、指挥使、都指挥使等各级军官。卫所参加是大明军队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展到现在,已经完全废弛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军户逃亡不断,现在浮山所在册的军户,只有不足450名了。
如果他死了,他就无法改变历史的进程,哪怕是最小的改变。如果历史的进程无法改变,他的父亲,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就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他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挥作用!
“就算是我恢复了记忆,你也不需要这么激动吧?”
“你是耗子的妹妹吗?”张准再次试探着问道。
“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张准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在古代,这么直接的问一个姑娘的名字,其实是很不礼貌的。他只是感觉,自己和对方应该很熟悉,是一定要知道对方的名字的,就跟后世要电话号码一样。
“烂地方有什么好介绍的。”耗子满脸的不情愿。
第一句话是: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决定下炕来,到外面去走走。
张准条件反射的回答:“杨映菡啊!你爹叫你小菡,你娘叫你菡菡,你哥叫你小丫。不过我不记得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只好跟着你哥一起叫你小丫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耗子走过来,熟稔的说道:“小丫正在给你煎药,你要不要过来坐一下?”
杨映菡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手指放在他的伤口上,仿佛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是真的记得?”
“忘记?你从来都不曾记得我的名字。”年轻姑娘无动于衷的说道,手指掠过他头顶的伤口。不过,张准还是从她的言语中,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
掀开黑乎乎的门帘出去。外面,是一块混乱的空地,有杂草,有垃圾,有全身脏乎乎的小孩在玩耍。空地的周围,是几十间的茅草屋,外表都破败不堪。为了弥补墙壁的漏洞,只要是能用的东西,都用上了,泥巴、草帽、斗笠、芭蕉叶、蜘蛛网……
他要观察观察周围的地形。
“我爹叫我小菡,我娘叫我菡菡,我哥叫我小丫,你随便叫吧。”年轻姑娘无所谓的说道。
年轻姑娘不再言语。
杨映菡就没有再说话,手指动作起来,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她大约十五六岁,身材窈窕,肤色白皙,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温柔而婉约,健美而活跃。她穿着很普通的葛布碎花衣服,明显可以看到几个补丁。朴实的衣服掩不住她的姣好面容,窈窕身材,散着年轻姑娘特有的青春魅力。她碎步进来,神情自然,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张准说道:“我还记得你爹叫做杨凯德,你娘叫做黄氏。但是你哥,我只记得他的外号是耗子,大名就不记得了。刚才他在这里的时候,我忘记问了。”
“是啊!”年轻姑娘随口回答。
张准摇摇头,迈步向前。
自从进入看守所羁押以后,张准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有近距离的接触到女人了。俗话说,当兵满三年,母猪赛貂蝉,何况是在看守所里被羁押了三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