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条大鱼,耗子一个人提着很吃力,张准用草根将鱼鳃串起来,一条挨一条的挂在长矛上,两人一头一尾的抬着,回去所里。入城的时候,不少军户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两人,看着两人抬着的七条大鱼。耗子感受到羡慕的目光,高高的挺起了胸膛,好像是得胜回来的将军一样。
杨凯德拄着拐杖,从炕上挣扎下来,激动的说道:“好!就这样做!玉麟,辛苦你了!”
杨敢生也从里面跑出来了,看到这么多鱼,也欢天喜地的冲过来,近距离的观看着七条大鱼。两兄妹左看右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杨敢生还伸手去摸鱼身上的鳞片。
要不然,鱼凭啥落入你的手中,被你吃掉啊?
杨凯德乐呵呵的说道。
七条鱼差不多四十斤,张准觉得可以了。
邻居们收到鱼,对杨凯德自然是感激不尽,同时对张准也是赞誉不断,都说张老四虽然去得早,却是后继有人了。家里死了人的三户人家,更是亲自前来道谢。以前大家都叫二楞,现在都改口叫玉麟了。最后,杨凯德只保留了两条鱼。
黄氏的计划是,今天晚上吃两条,明天中午吃两条。两条鱼加起来过十斤,切块炖熟,配上野菜饭,就是非常丰盛的晚餐了。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样丰盛的晚餐了,去年的除夕夜也不过是吃了几块油渣罢了,提起来就让人两眼泪汪汪。
……
杨映菡难以置信的说道:“玉麟,真的是你……”
“可是……我们每次用鱼叉,都比鱼慢……”有人喃喃自语。
张准知道她疑惑什么,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温和的说道:“我被打了一下,好像开窍了不少,这扎鱼的本领,仿佛是天生就会一样。随便这么一伸手,就能够刺中海水里的鱼。”
“二楞……玉麟……你的鱼,就是这样……刺上来的?”有人难以置信的问道。
张准总共刺了七条鱼,加起来差不多有四十斤,装满了一个大木桶。
张准看看天色,夕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便说道:“杨伯伯,要不,我再去扎一些回来?”
刚好小妹妹杨凌雪从里面出来,一眼就看到这么多鱼,顿时夸张的惊叫起来:“哇!这么多的鱼!”
“回去吧!”张准将长矛在海水中搅动,洗净上面的血迹。
这么重的木桶,耗子肯定是无法挑起来的,他尝试了几次,木桶纹丝不动。少不得,张准只好自己挑了。当他将满满的两桶鱼都挑回到棚户区的时候,整个杨家屯都沸腾了,各家各户都派出代表,跑到张准的身边围观起来了。看着两桶满满的大黄鱼,邻居们简直惊为天人。
这世界上,就没有容易的事!
那些年轻的军户弟子,更是两眼直,怎么都无法理解张准的神奇本事。这里面,就有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三个年轻人。杨家屯有几百号人,张准以前的记忆又不好,他还真是想不起来这三个人是谁。
“人可以比他更快!”张准面无表情的回答。
海军陆战队有些新战士第一次观看扎鱼表演的时候,也经常这样问,张准的标准回答就是这样的。
黄氏连声感谢,便叫杨映菡、杨敢生和杨凌雪分头送鱼去了。
想要刺中鱼,就要玩命的训练!
“大家看,这都是二楞扎回来的!怎么样?神奇吧?”
耗子得意洋洋的说道:“这都是二楞用长矛扎上来的。一扎一条,一扎一条,神的很!”
他在杨家屯的威望,还真是相当高,正在吵吵嚷嚷的邻居们,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两人回到棚户区,杨映菡正在门口收拾采回来的草药,看到两人回来,看了一眼,没有反应,忽然感觉到什么,又看了一眼。这一看,眼睛再也无法挪开了。张准和耗子两人抬着的,可是足足七条大鱼呢!一字排开,那是相当的壮观。
“我将鱼撵出来,二楞站在外面,就这么一扎,一提,一甩,啪的一声,一条鱼就在我的身边出现了!”
“看你们抓鱼多费劲!弄半天都没有一条!”
杨家屯除了有三个军户被打死之外,还有更多人被打伤。那天跟杨凯德一起去闹饷的,基本上都被不同程度的打伤了。杨凯德等人是外伤,还有五个邻居是内伤,大出血,昨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