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欠饷的问题,耗子就是满腹的愤懑,一肚子的牢骚:“朝廷简直是不把我们军户当人看!每个军户一个月一石的月粮,本来就少得可怜,根本不够家里人吃的!偏偏就是这么点钱粮,朝廷还要拖欠,这什么世道!军户难道不是人吗?”
千户……
无论是哪种情况出现,历史的进程,肯定会被改变。历史的进程被改变,那每个人的命运,都有可能生变化。或许,就不会有后世的暴力拆迁!没有暴力拆迁,就不会有老父亲的死!就不会有妻子女儿的颠沛淋漓!
“我脑门上有血……”张准诧异的问道。
更要命的是,在他被羁押期间,老父亲又气又怒,心脏病作,一口气接不上来,居然撒手人寰了!可怜被羁押在看守所的张准,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而父子俩死死捍卫了几个月的房屋,最终被推土机夷为平地!开商,取得彻底的胜利!
开商于是采取断水断电、封锁道路、制造噪音、派人上门恐吓、半夜用鸟枪射击窗户,甚至是故意放毒蛇的行为,逼迫大家搬迁。老父亲实在是受不了,只好将儿子叫回来壮胆。张准自小就没有娘亲,父子两人相依为命,直到成年,对父亲最是关心,闻言急忙赶了回来。
这一反击,后果非同小可。真正动起手来,这些开商找来的小混混,哪里是他这个海军陆战队退役士官的对手?他一怒之下,就打死了三个,重伤四个,轻伤五个,一个都没有逃掉。所有的人,都全部被他扔到了门外去。目睹这一切,邻居们纷纷拍掌称快。
记忆的残影里,好像是一群讨薪的工人,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追赶,依稀和前世的某些报道有点像,却又不是很像。因为,动手打人的,乃是这个国家的正式武装力量,是穿着制服的。
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是的,咱们是男人,不兴哭!
“好,我冷静,我不冲动。”
想到不得善终的老父亲,想到前世的妻子女儿,想到她们因为自己而吃的苦,堂堂七尺汉子,也情不自禁的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而想到那些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他又激愤得难以自制。如果是重生到原来的世界,他一定会用最暴力的手段,为自己报仇雪恨。只可惜,他已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了。
然而,就算杀再多的人,老父亲的命,又如何挽救回来?妻离子散的局面,又如何挽回?
崇祯七年(公元1634年)也不是什么好年份,全国各地饥荒不断,农民起义也是此起彼伏。无论是高迎祥还是张献忠,又或者是李自成和罗汝才,都闹得是不亦乐乎,战场已经从陕西、山西扩展到河南、湖广、四川等地,波及半个中原了。
只不过,崇祯六年的钱粮拖欠的特别久,已经有八九个月的时间了。大家没有粮饷过日,吃不饱,穿不暖,自然要起来闹。从去年的九月份开始,就不断有军户组织起来闹饷,但是都没有效果,反而有多人被打死打伤。
虽然他从来不担心这样的猜疑。
没饭吃,没衣穿,没房住,就要起来干他娘!
“……你是谁?”
亮光的尽头,豁然开朗。
有人在张准的耳边急切的叫道。
最终,张准以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两罪并罚被判处死刑。
二愣子愣归愣,身体条件却着实不错,大概是老天搞平衡的缘故,头脑简单了四肢自然要达。这让附身到二愣子身上的张准感觉很是满意。要是附身到耗子那样的身材,自己苦练了二十多年的一身功夫,基本上是白费了。
父亲的话,他不能不听,只好忍着。
难怪耗子对自己那么关心,原来自己这一棒是帮他抵挡的。
这就是张准的信念!
枪声,好像爆豆!
这是预先打好底,免得引来太多不必要的猜疑。
“我要做些什么才好呢?”
更可恶的是,还有人打破了他的头!
他觉得自己好像换了一个人,脑海里多了另外一个人模糊不清的记忆……鳌山卫……浮山所……军户……隐隐约约间,他觉得自己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这个人的名字,同样是叫做张准,还有个表字叫做玉麟。但是,大家都叫他的外号二愣子。
品尝到甜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