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及此,都令人叹息不已。
张准暴走了!
“你们打我老爸!”
管你是什么朝代!
这和暴力拆迁,有什么区别?
“……你是谁?”
微微平复心情,张准沉稳的说道:“耗子,我的脑袋被人打了一下,以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很多人和事都记不起来了。要是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可要照应一下,不要让我出丑。”
“砰砰砰!”
张准含糊不清的问道。
那一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都去死吧!”
血溅四方!
父亲的话,他不能不听,只好忍着。
他和仇人,分隔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想报仇雪恨都没有机会啊!要是那些该死的开商也穿越过来就好了,他一定不会再做任何的忍让,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冷静”,他一定会叫他们全部消失!从肉体上消失!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两个世界啊。
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到哪里去找那些罪魁祸?
他的家,从此消失了。
朝廷拖欠军户们的粮饷,已经是惯例。大明朝的军户,本来是自给自足的,还要上缴部分的粮食给国家。但是明朝中叶,军户的田地,都被军官们侵占光了,自己没有田地。没有田地,就没有收入。无奈之下,国家只好拨付部分钱粮,将军户们养起来。
然而,就算杀再多的人,老父亲的命,又如何挽救回来?妻离子散的局面,又如何挽回?
崇祯七年(公元1634年)也不是什么好年份,全国各地饥荒不断,农民起义也是此起彼伏。无论是高迎祥还是张献忠,又或者是李自成和罗汝才,都闹得是不亦乐乎,战场已经从陕西、山西扩展到河南、湖广、四川等地,波及半个中原了。
张准缓缓的点点头。
张准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心想,我家?我家还存在吗?
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反击!
最终,张准以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两罪并罚被判处死刑。
“好,我冷静,我不冲动。”
张准无奈的说道。
老屋已经被强行拆掉了。就连他和妻子组成的新家,也已经不存在了。自从他进入看守所以后,他的妻子和女儿就经常遭受到一些不明身份人物的恐吓,甚至有人将鲜血泼在他家门口,又或者是将杀死的小动物,扔在他家的门口过道,甚至是半夜故意用石头砸他们家的门窗,家里人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年仅三岁的女儿,更是被吓得簌簌抖,心灵受到极大的创伤。
耗子苦涩的说道:“还不是闹饷……”
张准重新躺在炕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面,慢慢的将两个不同的记忆,逐渐的融合到一起。入乡随俗,从现在开始,他就要用二愣子的身份来生活了。
张准醒来了。
一说起欠饷的问题,耗子就是满腹的愤懑,一肚子的牢骚:“朝廷简直是不把我们军户当人看!每个军户一个月一石的月粮,本来就少得可怜,根本不够家里人吃的!偏偏就是这么点钱粮,朝廷还要拖欠,这什么世道!军户难道不是人吗?”
“二楞,你能说话吗?你说说话,你说说话啊。”
清脆的枪声,在他的背后响起。
这里,应该是二愣子的家吧?
“我是耗子!我是耗子啊!”
“我要做些什么才好呢?”
耗子连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要不是你帮我挡了狗日的一棒,被打傻的就是我了。你的伤口小丫已经给你处理过了,上了点草药,应该没事的。”
杀!
“砰砰砰!”
但是,国家的财力有限,钱粮不能及时放,拖欠的现象时有生。事实上,从正德年间开始,军户们的钱粮,就没有准时放过的,总要拖上两三个月。到明朝末年,各地灾害频繁,朝廷财政入不敷出,钱粮拖欠得更久了,三五个月是常事,六七个月也不罕见。
如果,满清不能入关……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