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是被暗杀了吧?”张准嘴角边露出一丝丝的冷笑。
“好!”耗子答应着,鬼鬼祟祟的去了。
考核是否合格的标准,依然是扎鱼。只要扎到鱼,就算是考试合格了,可以学习更多的本领。毕竟,扎鱼要比扎人困难多了,有扎鱼的水平,就意味着扎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猛烈的暴风雨即将再次到来,强化自身的力量,有备无患啊!
然后是崇祯四年,孔有德占据登州府作乱,以人相食。镇压的明军官兵,也都是穿着制服的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比叛军还凶残。这场内乱将登州府搞得是赤地千里,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莱州府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展迎伟是展家屯的后起之秀,身体条件不错,能打,身边有一群兄弟,家里又是最穷的,想要暴力反抗王世新,非常自然。事实上,浮山所的贫穷军户,个个都想反抗王世新,关键是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人将他们组织起来。这不,张准才露出一点本领,杨千强等人马上就靠过来了,李家喜等人更是明白无误的表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干掉王世新。
先是天启二年白莲教王好贤、徐鸿儒动起义,占据兖州府各地,连孟子的后人都被杀了,天下震动。翰林纷纷上血书,朝廷震怒,天启皇帝严令镇压,调集重兵进入山东,但是到目前为止,王好贤、徐鸿儒两人,始终没有抓到。
随后几天,张准继续训练自己的扎鱼小队,将各种刺杀要领,都倾囊传授,以便在别人动叛乱的时候,能够迅的加入战场,分得一杯羹。他相信自己的扎鱼小队,真正打起仗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对手。
这是历史已经证明了的真理。
由于不断的抽调兵力前往镇压高迎祥、张献忠、罗汝才叛乱,山东的兵力,已经比以前空虚很多了。现在留驻山东的,都是老弱病残。比如说原来驻扎在即墨营的战兵,就已经调到河南前线去了。比如说整个鳌山卫,包括雄崖所和浮山所,有战斗力的士兵,全部加起来,也绝对不会过三百人。要是再有人动起义,山东官兵未必能够抵挡。所以,王世新虽然对展迎伟非常忌讳,却也不敢公开动手。
只是,民众的怒火,他又能压制多久呢?
老虎不威,当我是病猫?
到二月中旬,张准的扎鱼小队,已经增加到四十二人,全部都是杨家屯的年轻军户子弟。年纪最大的二十九岁,年纪最小的十四岁。由于人数的增加,张准取消了师傅的称呼,让队员们叫自己队长。
“不知道。反正家里人是找不到尸体。”耗子说道。
展迎伟的死,只会让展家屯军户内心的怒火,越的炽盛,到时候一旦爆出来,破坏力也更大。
所谓的盐枭,其实就是私盐贩卖分子。大明朝的盐税一直非常高,成本只有几文钱一斤的食盐,零售要卖到一百多文钱,中间有几十倍的暴利。在这样巨额利润的刺激下,私盐分子应运而生。他们行走于山东的各地,将百姓们自己煮出来的海盐收集起来,然后用较低的价格贩卖到大城市,牟取暴利。
展家屯是其中的一个大屯,有军户过一百三十户,全部人口加起来,有上千人。他们的土地,同样是没有了。展家屯又不靠海,连捕个鱼都要跑二三十里路,只能靠崂山的野菜草根为生,日子比杨家屯还惨,难怪他们对于动暴乱最为积极。
张准漠然的说道。
他打探到,二月初八的那天,展迎伟前往毛家屯,可能是去联络毛家屯的人。他去的时候,身边还带了两个兄弟,都是有点功夫的,还带有短刀防身。然而,三人早上出门,晚上还没有到毛家屯。第二天,展家屯的人听说了消息,急忙出来寻找,愣是没有找到。
现在,盐枭们的抢掠主意,终于还是打到杨家屯的头上来了。
现在全国各地的形势,都非常紧张,除了西北地方的起义军,其他各地也都在酝酿起义。尤其是山东地区,这十几年就没有消停过,真可谓是兵连祸结,民不聊生。长期的干旱,让这里的暴动情绪非常的高涨,只要有一点点的火星,马上就能燃起冲天的大火来。
杨家屯煮出来的海盐,就是卖给即墨县的各个盐枭的,他们低价接收到私盐以后,运到即墨营或者是胶州等地出售,又或者是集中起来,交给自己的上家,又或者是卖给更大的盐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