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众妃嫔一听全都瞪大了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既不敢相信晚余会提出这样荒唐的要求,也不相信祁让会真的答应她。
乾清宫是什么地方,岂容她一个后宫妃嫔随意来去?
皇上就算再宠爱她,也该有个限度吧?
祁让也没想到晚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皱眉沉思一刻,问她:“为什么要这个?”
“因为臣妾不想等。”晚余说,“臣妾想见皇上的时候,一刻都等不得。”
她说得面无表情,祁让的心却扑通扑通快跳了几下,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在说什么?
她怎么能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她情志失常真的很严重。
“皇上不同意?”晚余的唇角向下压了压,“看来皇上对臣妾的偏爱不过如此。”
“朕答应你。”祁让飞快说道,仿佛慢一息就会后悔。
短短的四个字,听在众妃嫔耳中如同闷雷滚过。
只有静安太妃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什么皇帝皇贵妃,在她老人家看来,就是两个别扭孩子。
晚余目的达成,向祁让道谢,辞别了静安太妃,满意而归。
快中午的时候,各宫送的宫女都拎着包袱来承乾宫报到。
晚余没见她们,直接把她们交给了来喜和胡尽忠,叫两人负责审问她们,让她们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但又不给出明确的方向,唯一的要求就是事无巨细。
来喜是徐清盏的干儿子,深得徐清盏的真传,再加上一个诡计多端,巧舌如簧的胡尽忠,两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三天时间,就把这些人肚里的东西榨得一干二净。
除了自家主子的秘密,连哪个宫女和哪个太监对食,哪个人哪年哪月偷了谁几个铜板都交代完了。
各宫妃嫔这三天没一个人能睡得安稳,明里暗里派人去承乾宫打听消息,却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大家约着去给晚余请安,也被晚余以身子不爽利为由拒之门外。
第四天是除夕,宫里今年不办宫宴,祁让下令各人在各人宫里守岁,无事不得外出,更不许饮酒嬉闹
他自己也没有去任何妃嫔那里,独自待在乾清宫过年。
入夜时分,晚余提着一食盒饺子,让胡尽忠陪她去了乾清宫。
到了日精门外,被两个守门的侍卫拦住。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你们拦的是谁。”胡尽忠指着两人破口大骂,“皇上亲口应允我家娘娘可以自由出入乾清宫无须通传,你们两个狗东西是想抗旨吗?”
两人大过年的挨了一顿骂,二话不说就放了晚余进去。
晚余提着食盒,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正殿。
因着是除夕,正殿各个屋子都点了灯,殿门外守着两个小太监,孙良言不在,小福子也不在。
看到晚余过来,两个小太监都吃了一惊,忙躬身给她行礼,其中一个问道:“皇,皇贵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本宫亲手包的饺子,特地送来给皇上尝尝。”晚余边说边探头往殿里看,“皇上呢?”
两人神色慌张,彼此对望了一眼:“皇,皇上已经睡下了,娘娘要不明天再来。”
“不是要守岁吗,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晚余不信,提着食盒就往里走,“本宫来都来了,总要见皇上一面再走。”
“娘娘。”两人忙伸手拦住她,“娘娘见谅,没有皇上的允许,您不能进去。”
晚余停下来,皱眉将两人上下打量:“门口的侍卫都不敢拦本宫,你们却这般推三阻四,莫非皇上不在宫里?”
两人脸色一变,齐齐摇头。
晚余蓦地沉下脸,端着皇贵妃的架子厉声道:“快说,皇上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