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不是高门贵女,曾经也傲慢骄奢过,从高台坠落后一无所有,身份这个东西虚无得很,有无不过一句话的事。
阿丽娜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她的公主身份是出生就有的,会一辈子追随她,这就是她的资本。江念不愿同她多说,径直走到赛场外围,立时有仆人引她坐下,这时,烈真走了来,坐到她的身侧。 “听阿丽娜公主说乌塔首领拿我做赌注?”江念问道。“放心,我自有计较,那护卫赢不赢得了赛事还是两说,就算他最后赢了比赛,本王也不会叫他如愿。”烈真安抚道。江念一听,追问:“难不成乌塔王打算在比试中做手脚?”“那倒不会,我和魏王都想看一看这些夷越人的战力。”“那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是……”江念问道。烈真转头看向江念,笑道:“无须担心,我怎么可能把你让给他人。”江念不知他有什么后手,她的注意力已被场上的比试引了过去,众人的注意都被引了过去。第一场是骑射。江念并不担心呼延吉,她知道他的能耐,他第一个纵马出场。场上众人只见那夷越护卫从旁招了招手,监赛人上前,不知他在监赛人耳边说了什么,监赛人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魏王身边,把刚才那名护卫的话转达。“他这么说的?”魏秋问道。“是。”魏秋抬头看向那名护卫官,然后对监赛人说道:“就按他说的。”监赛人应下,招呼几人往箭靶走去,最后却在箭靶前吊起三个陶罐,三个陶罐分别用麻绳吊起,竖列垂摆。众人见了,心道,这是打算加大难度,不射箭靶,改射箭靶前的陶罐?然而他们还是想简单了,监赛人让三个仆役将陶罐提到一个高度,再用力一甩,几人立马退到一边。三个被吊起的陶罐便如同秋千一样在空中大幅度的荡着。前面一个陶罐向左摆荡时,中的陶罐向右摆荡,最后的陶罐又同前一个朝相反的方向摆荡。三个陶罐错开着。正在这时,众人见那护卫以极快的速度拈箭搭弓,弓弦缓缓拉开至耳后,“嗤”的一声,箭矢离弦,追风逐电般射出,临近陶罐时,箭矢笔直地从三个陶罐错开的间隙穿过,射中靶心!场上只有风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人声,这人声是来自夷越人,他们呼和着,比自己赢了比赛还兴奋。而另一边的乌塔人截然相反,一个个脸上挂不住,却又无人站出拍胸回击。呼延吉一开始就把难度拉到最大,让后面一众人的骑射显得没了看头。江轲在旁边看着,心道,这是急成啥样了,只想速战速决,根本不给旁人机会。接下来直接进入第二场,兵器格斗。呼延吉直接入到场中,什么也不说,往那里一立,乌塔这边是一位魁伟武将。那武将刚才就看这个夷越护卫不顺眼,想借这个机会找补回来,谁知还没行动,就听那人说道:“你不行,其他三人一起上。”烈真作为一族首领,本不该表态,可这个夷越人太过狂妄。“你一人对战四人?”接着又讥讽一句,“输了的话,可什么都没了。”在场之人皆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调侃输了比试,抱不得美人归。魏秋坐在一侧不语,脸上带了一点探究的神情,然后给监赛人睇了个眼色。监赛人走到呼延吉面前,再次确认,得到肯定回答后,让乌塔四名武将一齐上场,各自挑选武器。有人挑长枪,有人挑选宽背刀……四人挑选的各不相同。烈真同魏秋看向呼延吉,想看一看这人会挑选一个什么武器,谁知这人并不走向兵器架,而是从自己的腰胯间抽出马鞭,凌空一甩,“啪——”的一声响。这一下了不得,场中众人面色各异,什么意思?马鞭?!这已经不是看不起了,简直就是羞辱。烈真脸色冷得发青,可魏秋却觉着有意思,若不是烈真在旁边,他兴许会笑出声。四名乌塔人围拢上前,呈合围之势,一人快速挥刀,刀锋从正面斜劈而下,呼延吉侧身让过刀光,手腕一抖,“啪!”一声脆响,鞭梢精准抽中对方持刀的脉门。刀脱手,那人捂腕痛呼后退。另两人趁势左右夹击,左刀直刺呼延吉肋下,右枪挟着劲风横扫腰腹,呼延吉拧腰旋身,马鞭顺势划出一个浑圆大圈,荡开左边刺刀。长鞭去势未绝,鞭梢在空中一个诡异回旋,“嗖”的一声轻啸,牢牢卷住了右边横扫而至的枪杆,发力一扯,长枪脱手飞出,斜扎于地面。此二人虎口剧震,两条胳膊止不住地抖着。最后一人,呼延吉不待他出手,又是“啪——”的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