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梦吧?”从审讯室里走出去的时候,郑舒阳一脸迷糊。,x.i^a,n¢y¢u?b+o¢o·k+.·c\o?m·
顾拙也觉得这事有点玄乎。
“白健仁的把柄,就这么被我们抓到了?”
这人多滑溜啊,之前一次次都以为能抓住他了,结果呢,人家次次都把自己撇清了。
审问王佳月,其实他们也没报太大希望,都觉得她能提供些零星的线索就不错了。
谁想到竟然炸出一条大鱼。
“真正该谢的是陈晓月。”陆达先道。
这还真是。
陈晓月是主动赴死的,她赴死的原因其实跟王佳月要杀她的原因一样——她们都不想白扬威被连累。
这样的陈晓月,她死前对王佳月说的话,肯定不会是随口的唠嗑。
——她分明是想要让王佳月当她的传声筒。
今天王佳月说的这些,其实是陈晓月借她的嘴说出来的。
哪怕是看在这一点上,白扬威也不会被重判。
有了王佳月提供的线索,郑舒阳他们一下子便忙碌了起来。
顾拙在派出所看档案,谢凛又去通讯室打电话了。
——之前齐市那边想要跟谢凛通话,但是谢凛这边到了,那边却有其他事情耽误,最后这通电话没有打成。/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这不,这次双方的时间总算是对上了,这场推迟的通话才算真正实现。
顾拙没有跟着去,谁知道会不会谈到什么机密,她去不适合。
“这个白涛……”却在这时,对面的陆达先手指轻巧桌面上的资料道:“这人恐怕不好抓。”
“什么意思?”顾拙皱眉,“都到这情况了还不好抓?”
“他的出身不太好确证,说云芝是假的,是于锦绣,这件事只是王佳月的一面之词,没有实证。除非白健仁也说实话,但他会说实话吗?”陆达先神情淡淡的。
顾拙想了想,摇头道:“那恐怕不会。”
只要找到受害者的尸体,白健仁就是证据确凿的杀人犯。这样一来,白燕的成份就差了。如果她母亲还是云芝,那就相当于还有一个庇护伞。而白涛,作为白燕同母异父的哥哥,白健仁会尽可能保下他的。
令人没想到的是,谢凛却带来了好消息。
“白涛已经被逮捕了。”他脸上带着轻笑道:“本来那边还没有头绪,首长找了几位革命老同志看白涛的照片,都没有什么收获。/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但是,王佳月提供的魏南镇这个名字起了大作用。”
陆达先皱眉,“这个魏南镇很有名?”不可能啊,真要那么有名自己不可能没听说过。
“也能算是有名吧,但肯定有名不到你那儿来……”谢凛有些忍俊不禁道:“这个魏南镇原来是个公子哥,家里产业不小,又是独生子。但这是个不学无术的,大能耐没有,小能耐勉强有一些。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他爹走的时候不放心,怕他守不住那么多家财,反被人害了,便把钱都捐给了国党,国党呢,给他安排进了军校。”
“当年那军校,能进的要么是心腹,要么是被上面看好的,魏南镇完全是砸钱进去的。所以人家也不把他当一回事,之后毕业了,随便把人塞进了后勤队伍。”
“但魏南镇这人,打仗的本事一般,还老是侵占下属的功劳,但他会溜须拍马,上面的人就乐意用他。就那么的,也当了个中校。于锦绣就是被他这种表面风光吸引的,她跟魏南镇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夫妻,只能算是露水鸳鸯。魏南镇这人其实谈不上什么信念,谁能让他荣华富贵,那谁就是他爹。但于锦绣不是,她是真正的国党,只是因为是女性,又不是内部一手培养出来的,光有狠心和野心,能力稍稍不足,所以得不到重用。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听说了白水村的事情之后自动请缨过来的。”
“魏南镇这人在国党不出名,但他后来却干了一件让自己名声大振的事情。”
什么?
看谢凛的表情,顾拙直觉那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谢凛道:“当年国党资金紧张,魏南镇想办法给解决了,但他解决的办法……”
“她用了什么办法?”顾拙忍不住好奇催促。
“他哄了七个有钱的洋人寡妇,让人家拿钱投资了自己的‘生意’。”谢凛忍不住抿了抿唇。
哈?
谢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