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顾拙蹙眉道:“大胖他妈再嫁嫁的是个当兵的,她运气好,男人职位越升越高,后来成了团长。但是她后来又生了一儿一女,对大胖就有所忽略。大胖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看着蛮不讲理,其实内心最柔软了,虽然伤心但却觉得妈妈很不容易,所以他很体谅她,是家里最听话的孩子。所以,他明明不想当兵,但为了让他妈妈高兴,还是入伍当了兵。但是他越当越不开心,但是在他想要退伍转业的时候,周围人都劝他要慎重考虑。然后这事就一直拖着,直到他在一次爆破事故中一只耳朵被炸聋了。”
“大胖他喜欢唱歌,会拉二胡,会吹长笛,会拉手风琴,唱歌也特别好听,高考恢复后,他本来可以报考音乐学院的,然而就因为一只耳朵失聪,他失去了报考资格。一直到了后世,科技更发达,有了助听器,他的听力才恢复了大半。但是那会他年纪已经大了,音乐学院已经不收他了。他因为这事,一辈子都有些郁郁寡欢。”
“他出事是在哪一年?”谢凛问道。
这个顾拙记得很清楚,“1975年12月26日。”
“那来得及。”谢凛松了口气,“而且你记得这么清楚,防范的几率很高。”
他又问:“二锅头呢,你知道他的消息吗?”
二锅头……
顾拙的面色阴沉了下去,若说大胖的人生有命运捉弄的迹象,那二锅头的人生则完全是因为他人的恶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