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脸面,只能颤着肩膀低下头,假装在数油纸袋里热腾腾的板栗。
这栗子真亮啊……真热啊。
裴景,“……”
裴景看看褚休又看看于念,憋屈的仰头看天。
月底天上无月,更显得地上的她像个骚包的显眼包了。
“原来这才是裴兄啊,”褚休拱手打趣,“平日里穿得还是太简朴了。”
裴景后悔起来,“早知道不喊你们了,我刚才挑帘子正好瞧见你俩,以为看错了才下车,早知道这样干脆直接走了。”
她也是一时冲动,她就该装作没看见,落下帘子就走,省得主动丢人。
裴景没想到褚休跟于念会来县城,更没想到巧到在街上碰见,心头一热这才让马夫将马车跟家里马车拉开距离,停在巷口,自己单独下来。
裴景,“你俩怎么进城了?”
褚休手搭在于念肩上,“自然是带念念过来看烟花。”
于念点头,伸手将板栗往前递了递想请裴景吃,但一看裴景的衣服,又觉得他穿成这样好像不适合吃板栗,他穿这样更适合坐在金桌边上拿着金银叉子斯斯文文的吃龙肝凤髓。
裴景塌肩,脸皱起来,“还不是这除夕家里要应酬。”
平时她在书院里脑子就是被门夹扁了也不会穿得这么风骚张扬,可今日除夕,家里请了客,她作为家里长子要跟着长辈一起见客,这才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