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身低声问于念,“念念,我这衣服?”
于念知道裴景要问什么,抬手比划:
‘你自己换的。’
裴景反手指自己,眼睛睁圆,满脸茫然,“我自己换的?”
于念点头,轻声说,“嗯,你。”
昨天下午将人抬进来后,裴景一身湿衣服根本没办法睡觉,眼见着张叔去叫丫头春桃来伺候,褚休连忙寻个由头将他们分别支开。
裴景靠在床边头抵着床柱,看起来昏迷的不省人事,可于念的手指刚搭在裴景肩头的衣服上,她猛地就醒了。
眼神还没聚焦,但姿态戒备又警惕,手指攥紧衣衫护在身前,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女扮男装不能被人发现的事情几乎刻在了裴景的骨血里,连累到险些晕厥,都记得不让别人碰自己。
她木讷的抬眼,看见是于念后,什么话都没说,只动作僵硬的脱掉外衣。
褚休站在门口放哨,于念去衣柜里给裴景将干衣服拿出来然后背过身。
裴景是自己强撑着换了衣服,然后躺在了床上彻底昏睡过去。
她穿着干净的里衣里裤睡的,身下铺着厚垫子,这样不用换月事垫,也不用担心弄脏床。
等她再次睡过去,于念才帮她把脱掉后已经没力气收拾的湿衣服收起来,洗还是不洗,得等裴景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