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清晨,边悦拿着扫把坐在陡峭石头上,看着太阳突破边际,一点点往上爬,淡黄晕染云层,山峰叠峦,玉平山的日出,确实很好看。
一缕春风,抚过边悦脸颊。
它轻轻柔柔的。
似为之前的鲁莽向她道歉。
边悦低头去看,坡下不少人对着日出第一缕光的方向虔诚祭拜,玉平山,保平安,护周身,不少怀有对他人关心思念的人,都会来这里祈福。
边悦天天在这,却无祈福之人。
她唯一在乎的人不在了。
她何来福可祈。
她的心慢慢生锈。
人和人的羁绊怎么会如此短暂?
上天给了她两次机会。
两次她都没抓住。
在平淡无奇的一天,边悦吃完早饭,拿着扫把继续去清扫山上落叶,这次,她扫完地,看完日出,再也没回去。
乔秋赶来收拾她在这的遗物。
不同于温幸有准备的离世,边悦什么都没留下,甚至早上出门前,她还照旧热了一瓶回来时要喝的纯牛奶。
乔秋来了,苏蔓也到了。
两人一起收拾。
这里有关温幸的东西不动,乔秋请苏蔓来帮忙,可苏蔓也逐渐分不清两人的物品,就像橱柜里那个彩色积木小马。
不是温幸风格,但也不像边悦。
最终,她们决定这里所有东西不动,就象征性拿几件边悦生前所穿的衣物,这样,第七天时也有衣服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