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着手,分外紧张。
林忱的眼神幽微地游移了一个来回,说:“冻疮倒是好多了。”
她照旧臭着张脸,说不好有没有怜惜的意思。
小宫女却已经十分感动,连连道:“不想公主还记得我。”
不过是当初送折子的一面之缘,便是天天见面的人,也未见得正眼瞧她一下。
林忱把纸随意扔在一旁,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说了一遍。
林忱道:“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宫女飞快地抬了抬头,似还有些囧,然而还是勉强高声镇静地说:“奴婢名文心,是宫外边爹娘起的。主子说这名儿很好,因此便没改。”
林忱点点头,终有一点笑意,道:“名字好,便要讲出来。别人记不记得住先不要紧,待到日后为官作宰,名动四方,天下无人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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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林忱躺在文渊阁小憩。
此处三层专为文苑几位公主开辟出隔间,以备午休之用,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进窗来,正照在那一方小榻上。
她侧着身,下半身浸在日光的海里,上半身却沉在冷黑中。
外面悉悉索索一阵声响,看门的轻声说了些什么,然而片刻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