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几年, 姑姑过得可好?”魏小姐笑道。
“尚可。”涟娘道:“魏小姐应选文渊阁后一直居家不出, 我们倒是没什么机会见面。”
魏小姐摸摸了耳边的玉坠, 道:“那也没办法, 谁叫涟姑姑您一下将我票出局了呢。”她哼笑一声,看过去, “人都说应选文渊阁的世家女那么少,我总该选上的,可惜…落选后想必大家都在心里笑吧。”
涟娘这才了然, 原来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来了。
“若当时姑姑收容我, 此时我可该尊称您一声老师了。”
魏小姐进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涟娘却并不想同她解释什么。
因为看得出来,她不是进文渊阁的材料——阁中的女人不是给皇帝预备的秀女, 个个都要拼死拼活、卖力当牛做马的, 魏小姐身娇体贵, 吃的了这个苦吗?
魏染同她对视了片刻,转而似是自嘲,面上带了些恶毒的刻薄。
“姑姑这就要走了?我还为您准备了份礼物,此时才方登场呢。”
涟娘有种可怖的对危险的敏锐直觉,虽然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心立于危墙之下的蠢女人能给她带来什么威胁,可那份心中到底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随着预感而来的,是耳边悄然响起的丝竹。
这熟悉又陌生的一曲带她回到年轻时,在扬州卖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