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她想了想从身上找出一串铜板来数了数,放在了柜子上。
夜里寒冷,洛曈在手心呵了口气搓了搓,正准备找找有什么可以拿来吃的。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小曈曈也来吃夜宵么?”
被吓了一跳的洛曈一边拍着胸口安抚差点跳出来的心脏,一边想道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像逐川……她仰头看去,就见一个黑影倒挂在房梁上。随后那黑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果然是这一天都没见到的晏逐川。
洛曈又惊又喜:“逐川?你怎么在这?”
“晚上在外面没吃饱,过来找点吃的,没想看到了一只小馋猫。”晏逐川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自己碍于身份隐瞒了姓氏,现在倒觉得是个正确的决定。听着小丫头大大方方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晏逐川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晏逐川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她要去县衙里处理曹知县一案的后续事宜,因此还须再在此地逗留一日。路过车坊时恰巧看到了洛曈,心思活络起来。她悄悄叫来车坊伙计,塞了一些银子让他们今天不要把马车租给那个小姑娘。
车坊老板乐得赚意外之财,反正又不是要他做伤天害理之事,于是便有了后面车夫告假的托辞。
旁观了全过程的凌肃再次摇头感叹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再说那崔知州,甫一接到晏逐川的飞鸽传书便动身前来。只是老头上了岁数脚程较慢,于是派人连夜快马先赶来同逐川交接。故而晏逐川今日一整天都在和崔知州派来的人谈曹知县一案,并一同用过晚膳方才回到客栈。
在塞外行军打仗,饭量小是不行的。一向胃口很好的晏逐川晚膳没吃饱便来寻夜宵,刚进厨房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便下意识地纵身躲上了房梁,随后便看到了也来找食物的小洛曈。
“我,我晚上也没有吃太饱……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看着靠自己越来越近的晏逐川,洛曈感到脸颊渐渐热了起来,一定又红了。幸好夜里这么黑,她应当看不见吧。
“曈曈啊,小曈曈。”晏逐川伸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不喜欢?那我换一个。”
“不,不用换。”洛曈忙摇头。师父和师姐一直喊她曈儿,而朋友们都叫她阿曈,长这么大,还不曾有人这样叫她呢。不过她并不讨厌,似乎还蛮喜欢这种感觉的。
晏逐川哈哈大笑,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
晏逐川指尖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脸颊上,微微有些凉。倒是不同于她那看起来风风火火的性子呢,洛曈暗自想道。
“我刚刚看了一圈,这厨房好像没什么能直接吃的。”晏逐川双手撑在灶台上,偏头问道,“你会煮饭吗?”
洛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在清荼谷的时候一直是师姐煮饭,师父懒,而她则是没这个天赋。曾经试着做过蛋花汤结果蛋花直接沉底,煮的面用筷子夹都夹不起来……最后师姐只好放弃教她下厨。
“巧了,我也不会。”晏逐川语气轻松,满不在意,“不过想来也没什么难的,我看看……应该要先生火吧。”
晏逐川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蹲下身往炉膛里面瞧。洛曈则借着月光看了看四周,这厨房倒是不缺食材,案板上堆着处理好的鸡鸭和排骨,墙边水桶里游着几尾又肥又大的鱼,挨着米缸面缸的,是一箩筐鸡蛋,还有品类齐全的各种蔬菜……
洛曈正在思考挑选哪种食材,鱼好难处理的样子,切肉也不容易,做面食又太久……正犹豫着,突然发现屋子里有一股浓烟弥漫开来。她一回头,看到晏逐川正蹲在灶台前边咳边骂:“这玩意怎么一直点不着啊!”
“呀!”洛曈急忙走过去弯下腰,挥散开浓浓的烟雾朝炉膛里看去,“这种木柴不能直接烧的,我记得师姐每次都是先把几根干柴点着,再丢进去引着柴火烧起来的。咳咳……”
说罢洛曈便挽起衣袖,伸手准备帮忙。手腕伸了一半还没碰到柴火却被晏逐川握住:“我来弄就好,你去外面等一下,这里太呛了。”
洛曈却摇摇头,抿着嘴跑到墙边,摸索着踩上小板凳,伸手推开了窗子。通了一会儿风后浓烟渐渐散去,总算是不那么呛人了。
这时晏逐川也成功地把火生起来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心想煮个饭真是比打仗还难。
“小曈曈想吃什么?酸咸苦辣你尽管挑,只要不是甜的一切好说。”柴火烧起来后,整个后厨也亮了不少。晏逐川信心倍增,沿着案板旁的瓶瓶罐罐挨个摸过去拿起来看,分辨着调料们。
洛曈暗自好笑,这人明明方才连柴火都点不着呢,一转眼倒拿起大厨姿态来了。不过她倒是觉得这样的晏逐川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