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又似在欣赏蝼蚁妄图攀天的滑稽戏码。
宋明被这目光钉在原地,喉间哽住一口气。
傅承煜的眼底没有愤怒,没有期待,只有无尽的凉薄与嘲讽。
他仿佛能透过宋明的西装看见那副卑劣的躯壳,贪婪如蛆虫在血管里蠕动,野心膨胀得几乎撑破皮肤,却还妄图用谄媚的笑来掩盖腐臭的本性。
这样的男人,傅承煜见过太多。
他们像阴沟里的老鼠,为了一口残渣能啃噬同类,如今却敢堂而皇之觊觎他的财富。
可笑,可悲。
傅承煜忽地轻笑出声。
看不上归看不上,但不能直接让宋明知道自己看不上,他要明面上给宋明一点甜头,要让宋明觉得有利可图。
这种男人,就像是那种最低等最卑劣喜欢咬人的野狗,只要前面的骨头够诱人,他就会一直追着咬。
他就是需要这样一条狗暂时帮他咬姜栖晚和祁深。
他心知,此刻若直接撕破宋明的伪装,这卑劣的狗定会嗅到危险仓皇逃窜。
他需要这根骨头吊着宋明的贪欲,让他成为撕咬祁深和姜栖晚的利爪。
于是,他收敛了眼底的锋芒,转而露出一抹虚伪的温煦:“宋先生倒是有魄力。”他慢悠悠摩挲着沙发扶手的雕纹,指尖在檀木上刮出细微的声响,“不过,父子之事,岂是轻易能论的?”
这番话让宋明的心跳如擂鼓。
他捕捉到傅承煜语气中那微不可察的松动,仿佛黑暗中裂开一道光缝。
他吞咽下喉间的焦灼,再次堆起谄笑:“傅先生,我愿意竭诚效忠!只要您肯给我机会,我定能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他的眼底闪烁着赌徒押上全部筹码的疯狂,连掌心沁出的冷汗都浑然不觉。
傅承煜垂下眼睑,遮住了眸中浓稠的轻蔑。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气氤氲在镜片后,模糊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