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按时日你师父大后天便要出关,可据我所知,他时至今日仍昏睡不醒,怕是出不了关了。”
听闻此言,陆云如坠冰窟,心想这剑谱还能再交回师父手上么?
“对了,”殷天泊好似一脸关切地看向陆云,“你的玉经功练得如何了?”
陆云低头避开殷天泊目光,诺诺地说“谢,谢师叔关心,刚入,入了门。”
殷天笑着捋了捋胡须。
“嗯,你天资聪富,将来定大有可为,只可惜时运不济,你师父又一病不起。不如来我门下,我定倾囊所授,如何?”
陆云心想,这是先来拉拢我了,下面就该步入正题了,反正自己己决定离开,不如先顺着他来。
“多谢殷师叔,陆云自是多、多想学些功夫的,只是我大字不识一个,怕是学、学不好。”
殷天泊一听,顿时笑道:“哪里,你也不必太过自谦。在本派之中,除了你师父,就属我内功最高了,日后你好好跟着我学就是。只不过那玉经功光靠言传不行,还得配以本派秘籍上的精妙指导才是,你想学好,需将我师兄的本派剑谱交于我,我才好依秘笈中的关键之处教授于你。如何?”
陆云疑惑地看向他。
“可师父并未交、交给我什么秘笈剑谱,我也从未见过啊。”
“哦?当真如此?”殷天泊微笑着斜睨陆云,眼底却尽是一片寒意。
“弟子不敢欺瞒师叔。”陆云低下头,心想,就算终要将剑谱交出去,也不是交给你。
“倘若我师兄并未将剑谱交与他人,他日要是在别人身上找了出来,可就另当别论了!哪个敢偷盗本派武功秘笈,整个天鹿派都不会容他!你可听清了?” 他猛一挥袖,站起身来。
“弟子知道了。师叔,剑谱不见了么?”
殷天泊未搭话,冷冷看了陆云一眼,转身离去。
晚上莺儿来了,眼中却含有泪水,陆云忙问她遇了何事,只听莺儿说道,她来之时在小路上遇到了殷南书,这残竖子拦住了她去路,说近日天鹿派所有弟子都搜过了身,丫鬟也不能例外,说罢就上了手朝她身上摸去。
莺儿躲了开,硬被殷南书摁住,被扯破了衣衫,摸了腰身。她为了不表露武功,只得忍着大声呼喊求救,终得引来了众人,这才得救。
莺儿受了委屈,心中愤恨难过,眼泪止不住掉落下来。陆云轻按她的肩头,轻声安慰道:“莺儿,咱们先忍住,就快离开这了。”说罢,他看着莺儿,眼底带着一股狠意。
陆云心想,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好好教训这浑子,讨回公道!
莺儿看着他,咬了咬嘴唇,用力点点头,而后关切道:“你背得如何了?”
“十之七八了,你还差几页没看,今日就全学了罢。”
说着陆云走向床榻,将床头移了一下,接着将床脚下的一块石砖抠起,从凹槽里拿出一本裹着粗布的书本,去了裹布,露出剑谱,递到莺儿手里。
莺儿恍然大悟,捂嘴笑道:“哎呦,原来藏在这儿呀,你可够贼的。”
陆云尴尬一笑:“这是我在做乞丐时,看见别的老乞丐得了什么贵重东西,都用这个方法藏起来,也学着用了一下。”
“哦,原是这样。”突然,她惊诧道,“咦?你说话不口吃了?”
陆云顿时惊鄂住,“我、我也不知道,我说话不口吃了?姐姐可再听听!”
陆云一旦兴奋紧张起来,说话又有点儿打舌。
莺儿高兴道:“想必是你这些日子天天背诵那玉经功,为了能熟背通畅文章,渐渐把说话也练顺溜了。”
陆云将信将疑,嘴里喃喃念叨:“是么,我真的说话不打舌了么,我能像常人那样说话了么?”
莺儿站起身来握住陆云双手,惊喜道:“你不必再疑,我听得真真切切,你真的说话不口吃了!”说罢两人都兴奋不己。
三天后,原本慕萧尘应该闭关结束而出关,然他却如殷天泊所料,仍旧昏迷不醒。这日正午,殷天泊召集了安仲之和岑芙香,来到一处高耸的楼阁之内商量派中大事。
此阁名为峰霄阁,乃是天鹿剑派议事之所。
天鹿派其他门下的弟子未得号令,不得擅自走动,而殷天泊的弟子则把守着各个路口。
陆云早早将剑谱藏在身上,准备今日找个机会,按约定将剑谱还给师父,再与他辞别,却听说慕萧尘仍未醒来,心中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忽然门被打开,只见莺儿走了进来,陆云兴道:“莺儿,你可来了,咱们……”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