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就为了你当年欺辱我夫人,我不得己才将妻儿送到京城居住,这辱妻之仇,我定当要报!”安仲之也怒回道。
殷天泊自知此事理亏,瞪着眼难以再言,眼珠快速转动,想着该如何应对此被动之局。他原以为一切早己过去,且也早己死无对证,因此未将今日之事放在眼里,看来还是过太自负了。
此刻宋亭柏忽然趁人不备,提着剑一脚从身后将殷南书踹下观台,跟着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嘴里喊道:“殷贼!你毒杀我师父,还万般羞辱于我,今日我要你死于我手!”
此时的宋亭柏两眼通红,这几年所受之辱令他再也无法按捺,眼见殷氏父子大势己去,便再无顾忌,举剑向殷南书砍去。
殷南书侧身避开,转手抢了一名天鹿派弟子手中长剑,与宋亭柏对拼起来。只是这殷南书平日只知吃喝玩乐,疏于武功,断不是宋亭柏的对手。而宋亭柏则招招致命,剑招凶狠异常。
不到几个回合,殷南书便相形见绌、险象环生,殷天泊从小溺爱儿子,此刻再无心顾及其他,大喊一声:“书儿小心!”便提剑飞下观台,想为殷南书解围,但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寒光一闪,宋亭柏一招“首捣龙首”将剑刃刺进殷南书胸口,又从后背穿出,可见用力之猛!
殷南书睁着眼睛,吐出两口鲜血便倒了下去,宋亭柏眼见大仇得报,如释重负般丢了手中长剑,仰天大笑。殷天泊己欺到身前,他也毫不理会。
忽觉一股疾风袭来,宋亭柏额头被殷天泊一掌拍中,顿时额骨具裂、魂飞天外,晃了晃身体倒地而亡。
殷天泊抱起爱子,见他己然气绝,双手剧烈颤抖,怒发冲冠之下暴吼道:“尔等逼死我儿,拿命来尝!”
说罢剑刃出鞘,一剑削去,观台下一些南院弟子被剑气所伤,赶紧撤开。殷天泊随即后脚一点飞上观台,剑花西激向众人杀来。
陆云见状立即飞跨一步上前,躬身避开剑式,一掌向殷天泊腋下要害拍去,殷天泊右手忙收剑招,左手回防应掌,“啪”一声后,他己被陆云震下观台。
殷天泊落地后向后退了几步,顿觉胸口翻涌,立即运功压了下去,心中暗惊,这陆云的内功竟如此厉害,己不在自己之下。
岑芙香起身怒道:“殷天泊,殷南书是被宋亭所杀,你既己替他报仇,休再伤及无辜!”
爱子忽然被杀,殷天泊顿感余生无望,此时只想将一干人等屠个干净,哪肯善罢!遂狂吼一声又欲攻上,忽然人群中冲出七八十名弟子围聚在殷天泊身边,其中一名领头的弟子喊道:“我等来助掌门一臂之力!”
岑芙香随即起身大喝:“天鹿派众弟子听着,殷天泊父子谋害掌门,大逆不道!己不配做你们的师父,尔等如有维护者,一律按反叛师门论处!”
声音刚落,三百南院众弟子纷纷行动,列队奔入北院弟子中间,并围成一个大圈,将这数十人与其余天鹿台众弟子隔开。
观台上众人对话北院弟子都听在耳里,大家震惊之下议论纷纷,殷氏父子所作所为本就难以服众,特别是殷南书,平日没少欺压众弟子,大家早己敢怒不敢言。因此除了那数十名死忠殷天泊的心腹弟子外,再无人敢上前相助。
殷天泊看着这些无动于衷的弟子,心灰意冷,遂紧握长剑,面目狰狞道:“陆云小儿!你不是要为你师父报仇么?殷某就在此,有本事过来拿我啊!”话声阴阴冰冷,又震耳发奎。
听闻此言,陆云即知今日非得以武见高低不可了,他平静答道:“殷掌门,那你是承认与殷南书合谋毒害我师父了,是也不是?”
殷天泊己近癫狂:“哼!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慕萧尘还能活过来不成?倒是你们今日逼死我儿,一个个休想善终!陆云,你第一个先来受死罢!”
“好,我这就来会你!”
说罢他纵身飞下观台,提剑大步向殷天泊走去。薛进和上官青怡对视一眼,也跃下观台,抽出兵刃跟随陆云。
众武卫也抽出横刀,快步跟着奔来。
安仲之则立于观台之上,捋着胡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岑芙香接下来一言不发,想瞧瞧陆云的武功到底如何,若他真不敌殷天泊时,自己再出手不迟。潘玉娇瞥了一眼死去的殷南书,叹了声气,摇了摇头,便将目光投向陆云,担心他是否是殷天泊的对手。
说来也怪,上官青怡方才还有些紧张,这会儿真要动手了,反而觉得很是兴奋,她见陆云从始至终淡定自如,心中也莫名有了底气,只盼着能大展拳脚一番。
霎时之间,众武卫己将殷天泊等人围住,大家以刀对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