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咱们黄氏子孙,就该有这样的豪气!”
禄伯夸赞一声,旋即领着这对兄妹就要往屋里进。?k*s·y/x\s^w′.*c!o*m_
那鬓如霜的男子望着这无比熟悉的杂货铺,心中思绪万千,像是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的他,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
蓦然回首,原来昔日那个壮志凌云的少年郎,如今己年近五旬,并且,一事无成呐。
男子迈步入了杂货铺,伸手抚摸在熟悉无比的货架上,耳畔还回荡着那少年郎的朗朗读书声,以及立志文动九州的壮语豪言……
后方,黄裙少女将遮阳伞收拢,而后将之斜靠在了墙角。
她用无比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杂货铺内的一切,随手拿起柜台处的一只狼毫笔,又拨了两下闲致一处的算盘,最后目光成功被货架上的一柄木剑吸引。
她拿起木剑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用着算不上顺手,重量也几乎没有,比起她那把细窄佩剑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兴致缺缺的将木剑放下,视线又在杂货铺游走起来。
不多时,便发现了一处不对劲。
店铺内的货架几乎都摆的满满当当,但偏偏有一处货架空空如也,不染尘埃。
“禄伯。”
少女回头,不禁问道:“这里原来也是空的吗?”
“此处原是放书的,我担心老鼠给啃坏了,就给装起来了,每隔半年再拿出来晒晒。,k,a-n_s\h!u.c·m?s\.*c·o*m`”
说话间,禄伯伸手指了指货架下方的好几个木箱。
少女不解,“既然书装起来了,那怎么不摆些其他东西?”
“没什么东西好摆的。”
禄伯继续说道:“而且我想着二公子哪天再回来会无处放书,所以这里一首空着。”
“这里原是放我二哥的书?”
少女挑了挑眉,“我二哥小时候就是在这里读的书吗?”
“是啊,二公子那时候就坐在我旁边读书认字。”
说罢,禄伯还很是欣慰的补充道:“你二哥啊,可是咱们黄家读书最有天赋的,也是最刻苦的。我见过的人不少,但还真没见过你二哥这么灵的孩子。”
少女眸光大亮,“禄伯,我二哥小时候都读什么书,我想看看。”
“书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西书五经,古今典籍之类的。”
禄伯说话间,便伸手去抽货架下方的木箱。
少女出手帮忙,毫不费劲便将一个大木箱拉了出来。
禄伯抹了抹木箱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旋即打开了木箱。·我,得*书_城, ~首*发-
木箱几乎装满了,书籍放的平平整整,连一处折角都没有。
少女拿起一本《论语》翻了起来,其上每一篇都有注解,还有其二哥的个人感悟。
又拿起一本《天工开物》,各种奇技淫巧跃然纸上。
禄伯递过来一本蓝色封面的典籍,“你二哥看的最多的,就是这本了。”
少女接过一看,封面上有不知何种书体写就的两个字,隐约看着,像是“离骚”。
她轻轻翻开一页,入目就是朱红色的批注,在大量的批注当间,才能找到正文。
她单纯的看正文,发现连字都认不全,更别提参悟文章讲了什么。
通过看红色批注才知晓,原来诗人是个极度爱国爱民但偏偏在朝堂中受到排挤的贵族。
诗人深深眷恋着国家,但君主听信谗言,有意将他疏远,哪怕流亡他乡,其也宁折不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黄裙少女大抵看完了批注,缓缓将书合上,心情有些沉闷,很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这书写的真好,毕竟她二哥很喜欢,而且写了很多批注。
另一方面,这书写的不太好,因为悲剧结尾,她不喜欢。
少女重新调整情绪,望了眼货架下另外的七八个木箱,不禁问道:“那些装的也都是书吗?”
“都是。”
禄伯颔首,“有一千三百多本呢,其中以人物传记居多。”
“这么多!”
少女震惊不己,她自从认字以后,就再难看完一本书,哪怕就是将翻过的书全加上,估摸着也不会超过百本。
少女心中愈发佩服起其二哥,觉得后者的学问都要顶了天了。
她又拿起一本《诗经》翻了起来,首篇便是《关雎》,这也是她为数不多喜欢的一首诗。
这本是一篇描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