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折磨他,他折磨我还差不多,撵又撵不走,这也就算了,大晚上动不动还自己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说什么他不想死,这多吓人啊?我像是会杀人灭口的人吗?我让他吓得这两天每天都做噩梦。”
我刚要细问,可电话那头突然吵闹了起来,甚至还砸起了东西,一个男生在那边大叫:“凭什么你们让我来我就来,让我就走我就走?想得美,我不走,要走你们走,我就在这儿住下了。”
接着是郑义的声音:“轮得着你住吗?这是我师父的房子。”
那个叫戴云开的青年十分不屑:“你也说了是你师父的,又不是你的,让你师父亲自来撵我出去。”
“混蛋,谁让你提我师父了!刘姐,你把他绑住,我要掐死他!”
富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戴云开这句话正好刺到了处于脆弱期的郑义,两个人的对骂逐渐升级,听着似乎还掐了起来。
“妈呀,大哥,晚点儿跟你说,我先去拉架了!”
这死丫头一点儿机会都没给我,下一秒就把电话挂了。
光头摇着头感慨:“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嘛,这年头了还敢打架,到了我这个年纪,挨揍都觉得不够保险。”
我翻着手机没说话,于是他自己就凑了过来,“咋啦?别人咋说?”
我皱着眉头:“剩下的还有喀纳斯的方昊和陈志他们,这个方昊光是跟我说了句有戏,再问他死活就不理我了。”
但要说最让我奇怪的就是容远他们,这俩人过上日子了?怎么岁月静好起来了?
这事儿连光头都觉得奇怪:“我还以为那老头咋样都要去蚺一下容远,咋一点儿苗头都没有呢嘛?反常,实在反常。”
我寻思了一下,最后干脆站了起来:“走,咱们去看看他俩?”
光头也跟着站了起来,像座小山。
“现在?”
我点点头:“现在,要不我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