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重颜面!
这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客气地大声呵斥众人,岂不是驳了主公的面子?
当众人看清了发声之人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沮授满面通红,怒目圆睁,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袁绍刚才被麾下一众文武的马屁捧得飘然若仙,陶醉得美滋滋地找不着北。
没成想,沮授的这一声大喝,将他从云端里拉了回来。
他感到颜面大扫,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地盯着沮授,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沮公与,你最好给孤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
他的话虽然没说完,可那副阴沉如水的黑脸己经说明了一切。
沮授顾不得看袁绍的脸色,焦急地从自己的席位上站了起来,来到袁绍案桌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面带惊恐地说道:“主公,大事不妙哇!徐晃兵围黎阳,封锁延津、白马北岸渡口,分明是想断绝我军归路!而刘孟光集结五万兵马于酸枣,张辽出兵定陶,分明是想将我等围杀于此地啊!我军时刻有倾覆之危,大祸就要临头了!”
袁绍闻言,愤怒地一拍案桌。
上面的美酒佳肴被他的大力一拍之下,竟然全部震飞了出去,哗啦啦地洒满了一地。
他右手戟指沮授,大喝道:“一派胡言!沮公与,你屡次三番地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该当何罪?”
沮授被他这番劈头盖脸的怒斥震惊了,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他说的可是实情,什么时候妖言惑众了?什么时候搅乱军心了?
袁绍这顶大帽子扣了下来,几乎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主公,此话从何说起?”
袁绍怒极反笑,喝道:“沮公与,你口口声声说河北危矣,要孤即刻回军救援。”
“孤在河北尚有精兵二十万,高顺、徐晃之流如何能撼动我河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