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晚的脸“腾”一下红透了,又羞又恼,用力一挣,这回裴清让倒是顺势松了手。
她赶紧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恼火地瞪着程琰:“程琰!你发什么疯!快放开白雪!”
“放开?”程琰哼了一声,不但没放,反而把惨叫的白雪拎得更高了点,另一只手继续指着谢星晚控诉,“你先给我说清楚!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对那只臭鸟谄媚得要死,又是熬汤又是抛媚眼!转头又跟这雪豹勾勾搭搭,躲小树林里玩亲亲?谢星晚!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横飞。
白雪被他晃得眼冒金星,叫声都弱了,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呜咽。
谢星晚被他这一连串机关枪似的质问轰得头昏脑涨,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我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程琰嗓门更大了,“我都亲眼看见了!你刚才是不是亲他了?啊?是不是?!裴清让你说!”
他把矛头转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裴清让。
裴清让此刻的表情有点微妙,没有理会程琰的质问,目光落在谢星晚因为窘迫和生气而涨红的脸上,看着她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眼底深处竟然掠过一丝笑意。
他没有回答程琰,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谢星晚身前半个身位,面对着暴跳如雷的程琰,“程琰,放开那只猫,吵死了。”
“哈!”程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看护犊子似的裴清让,又看看躲在裴清让身后正对他龇牙咧嘴做鬼脸的谢星晚,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好啊!好啊!你们俩现在是穿一条裤子了是吧?”程琰气得原地转了个圈,差点把白雪甩出去,“裴清让!你行!你清高!你被她亲一口就找不着北了是吧?忘了这女人前几天怎么对那只花孔雀献殷勤的了?一碗破汤就把他哄得屁颠屁颠的!你呢?亲一口就五迷三道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