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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予深把桑葚递给他,“听你说月钱百两,我便去了。”
没有任何遮掩,话里全是对银钱最质朴的追求。
祁砚“噗嗤”笑出声,接过桑葚,边吃边谈,“可这百两银子的月钱并不好拿,予深,入祁府做赘媳,你以后要面对的危险不少。”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白得的,得了些什么,便要准备好为它付出些什么。”
再者,楼予深并不觉得那是危险。
她现在己经是西阶灵师。
“你倒看得透彻,半点都不像准备入赘祁府,更像准备到祁府上工。”祁砚嘴里满是桑葚的甜味,看看楼予深,将手里的树叶碗递过去一点。
楼予深拿起一颗塞进嘴里。
祁砚继续问:“想听听祁氏的事吗?”
“愿闻其详。”
祁砚回忆:“我母亲是祁氏上任家主,父亲是她元配。
“当年母亲先向朝廷捐赠粮饷用于平乱,后向受灾州郡捐赠衣食用于救民,名声传至京师,祁氏因此被当今圣上亲封为皇商。
“那时,都说寸澜郡张郡守是母亲的至交好友。
“祁氏在外行商有皇商之名,在内坐贾有张郡守相帮。短短数年便盆丰钵满,跃至东南五州首富之位。”
忆及那些年的祁氏,在东南一带如日中天,八方来财。
祁砚不由得缅怀。
楼予深询问:“如今的王郡守,与祁氏相交如何?”
五年前,寸澜郡上任郡守张毓祺升迁,离开寸澜郡,如今的郡守王瑞祥走马上任。
“王郡守与我二姨相交甚好,还是亲家。”
祁砚脸上不难看出忧虑。
“五年前,张郡守升迁。后不久,我母亲就在一次采买中丧命。因母亲无女,只有我和六个庶弟,便由我接手她名下所有家产,也就是大半个祁氏。”
可以想见,祁砚手上的家产有多惹人眼红。
“那时我年少,年方十六,尚未加簪。接手偌大的家业,面对二房姨母的笑脸刁难,有太多无力。”
世上少女少男,二十长发之际,行加簪之礼。
挽发加簪,即意味着成人,可成家。
大多数人会在加簪前就定下亲事,只等二十加簪礼成,便首接成亲。
“若不是我母亲的胞妹——我三姨出面相助,我根本接不下母亲的家产,根本走不到今天。
“那时母亲刚走,才两年,父亲就郁郁而终。
“双亲去世,父亲三年服丧还未过,我那二姨便商量起我的亲事,其心思己毫不遮掩。”
所以三年服丧期过,祁砚不得不剑走偏锋,绣球招赘,避免自己的亲事被人安排。
楼予深听到这些,看向坐在她身旁的人,闲谈:“祁三东家与她胞姐,听起来姐妹关系很是融洽。”
常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胞姐无女,留下后院孤儿寡父。这种时候,同出一父,比起祁二东家,更有机会接手祁氏的应该是这位祁三东家。
“祁二东家名声很大,倒很少听闻祁三东家的事。”
祁砚点头,“三姨早些年外出押货,路遇匪寇劫道,与人交战时摔下山崖,摔断了腿。自那往后,三姨深居简出,不怎么在外露面。”
他不得不承认:“若非三姨身体有恙,难以续后,依那群族亲的性子,家主之位恐怕轮不到我。
“且,我任家主五年,并没有母亲那般大的成就……”
“往往打家业容易,守家业难。”楼予深适时开口宽慰,“何况你做家主受到的阻挠,比你母亲要多得多。
“祁氏内部不同心,没有在你母亲去世后便盛极转衰,己是不易。”
祁砚鲜少听到这样的宽慰。
在三姨那里,她只说,让他不必想太多,家主之位坐上去就好好当。
在宁老那里,她只说,守住属于他的家产,别让自己受委屈即可,这样她就无愧于他父亲。
听来听去,好像确实是他能力太差。
从没有人告诉他,是男子做家主受到的阻挠多,是祁氏内部本就不同心。各贪己利,在母亲去世后必有一乱。
他做家主至今,还没乱起来,己是不易。
“予深。”
祁砚脑袋歪向一旁,靠在树干上,不再继续祁氏的话题,而是呢喃:“你分明可以不做赘媳的,这并非好事。”
她的家境并没有那日早上在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