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灵力滋养,女人气血十足的身躯变得干瘦如柴,红润皮肤顷刻间皱如枯木。本文搜:读阅读 duyuedu.com 免费阅读
乌鸦发出阵阵叫声,死亡气息步步紧逼。
终于,她整个人被吸到楼予深面前。
楼予深抬手握住她枯瘦的脖子,脖子上那道镖头划开的浅痕里己经挤不出半滴血。
“咔!”
骨头折断的清脆响声,伴随最后一声鸦鸣落下。
女人瞪大双眼,倒在地上。
“真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马背上,楼予深拍拍手,收回她的镖头和女人的刀。
掂了掂刀的重量,细看刀身锻纹,她叹气,“挺值钱,可惜。”
好刀都得找铁匠定制,握柄刀长专为一人量身打造,契合那人的用刀习惯。
在道上太有代表性。
挥刀割断马背上的拉车绳,楼予深将刀甩出。刀刺穿地上女人的身体,钉入地里。
等楼予深策马离开,郊野的飞禽走兽闻着腥味靠近。
乱葬岗是它们的饱餐地。
……
日落西山。
楼予深拿卖马得来的西两银子,给祁砚买了两盒城中卖得最贵的龙井茶酥。
用祁砚以往的话来说,这种东西便是:五百文钱的红木盒子,装着五十文钱的糕点,剩下卖得全是面子。
恰巧,楼予深买得也就是这点面子。
东西本身价值几何不重要,能博金主一笑,便是值。
——
去钱庄送完糕点,楼予深回到府里。
府里气氛好像比她出门前紧张,她进门这一路,仆从见到她,行礼时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出什么事了?”楼予深叫来管家。
管家弯腰站在她旁边,答:“主子,二小姐回来时心情不是太好。”
思索会儿,她补充:“或许还受了伤,那会儿程锦绣郎来找小人要了一瓶跌打酒。”
她们做仆从的,只要主子心情不好,她们就得把心提起来伺候。
楼予深听完她的话,摆手让她退下。
管家心里长松一口气,躬身告退。
——
楼予琼院子里。
楼予深来的时候,程锦说楼予琼己经睡下,请她明天再来。
以楼予深对楼予琼的了解,多半是伤得不好见人。
既然程锦这么传话,当着他的面,楼予深也不强求,出了院门之后才开口喊:“宁前辈。”
宁老现身,落在楼予深旁边,“楼姑娘。”
不等楼予深问,她先交代:“二姑娘与人在包厢谈事,老妇守在周围,并未跟进去。且、无关生死,只是她们生意上的事。”
言外之意,她不知道包厢里面会打起来,而且这事也不在她保护范围内。
楼予深让宁老跟着楼予琼,只是防止有人劫持楼予琼来威胁她。宁老确实不必像保护祁砚一样时刻保护楼予琼,发生一点小事就亲自出面。
再一个,别说楼予琼。
就算换成楼予深,只要对方不是来杀她的,宁老也不会轻易出手,除非楼予深快被人打死。
“行。”楼予深缓慢抬手,应一声,“我知道了。”
楼予琼刚到寸澜郡,找得都是合作人,怎么还会起冲突?
楼予深思索此事,绕着院子踱步。
宁老跟在她身后请示:“姑娘若无旁的事……”
“忙你的吧。”
“是。”宁老弯腰行礼,正要退下。
刚抬头,就看见楼予深动作娴熟地翻墙爬窗,摸进楼予琼屋里。
她脚步一顿,眨了下眼,什么都没说,默默藏匿。
——
屋里。
楼予琼趴在床上翻册子,拿一支竹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下笔时的力道,像是想把纸戳烂。
听到窗边传来响动,她抬头一看,看见楼予深翻窗进来时面色惊悚,慌忙裹紧被褥。
“有门不走你走窗!什么毛病?”
都多大年纪了,还是当年比小馒头的时候吗?
就算当年,那也是她和老大比,老三只配在旁边拿着她的木雕青蛙眼巴巴地看。
“你那门让人走了吗?”楼予深反问,从窗框上跳下来。
看楼予琼把自己裹成蚕蛹,她拖着椅子走到床边,将披风往后一扬,大马金刀坐在楼予琼面前。
“说吧。”
“你让我说我就说?”楼予琼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