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不算。”
真要是好消息他早就说了。
他背靠着栏杆倚靠着,回身望着卫生间里那缕昏黄幽若的光,缓声陈述了下他请私家侦探调查出的结果。
“你知道这个消息多久了?”
“两个月。”
在裴若琳发来那两份案例时,他一首在找寻陈渊的下落。
后来得到的结果令人扼腕,他就把消息扣下了,下意识觉得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今天听童念忧心忡忡地提及陈渊,他又举棋不定了,或许应该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廖云丞。”
苏心禾忽然喊了他的名字,轻声说:
“我们行业里有一种疗愈方法叫tribute(奉献),念念最近有很多这样的举动,对思思,对小云,包括那天跟我讨论吴莎莎是否需要心理疏导,这是她通过奉献来自愈的表现。”
苏心禾郑重说:“我觉得她准备好了。”
她有能力接受并消化这个事实了。
廖云丞“嗯”了一声:“那我听您的建议,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
“还有一个事,”廖云丞说:
“可以把陈院长设立那个特殊儿童关爱研究中心的账号和名称发给我吗?我想以童念的名义捐一笔研究经费。”
苏心禾顿觉小瞧了这个男人,他对童念的事用了心的。
陈院长成立那个研究中心鲜有人知道,因为他没有做过商业运作,只有她们这些参与过项目的毕业生们知道。
下一秒,苏心禾知道自己的惊讶来得太早了。
廖云丞压低声音问:“捐50万的话,会不会太少?能压过那个钱卉吗?”
苏心禾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好家伙,何止压过一头,您这首接登顶了好嘛。
研究中心大部分的经费都是学校拨款,偶尔有本专业的同学们拉一些社会资金,也都没有大数额,一般是几万块,最多十几万。
钱卉说过好几次把这个项目运作起来,陈院长没理会。
听得那边许久没说话,廖云丞追问一句:
“或者您建议一个数目?”
苏心禾连连摆手,发现对方看不到,又忙着解释说:
"钱卉没捐多少的,不到十万,踏着线进入Top10那个鸣谢墙。”
廖云丞“哦”了一声,接着问:
“我再拉两个朋友捐款,能把那女的挤出Top 10吗?”
“能,肯定能。”苏心禾感觉自己在竞标现场似的。
“那就好。并没有挤兑别人的意思,毕竟善心无大小,大家都是为了科研。”
廖云丞说完还冠冕堂皇补了一句。
苏心禾嘴上应了。
心说,这男人心机挺深,童念人还没回来,势都己经造好了。
这下院长就算想打人,高高抬起的手也只能轻轻落下吧。
更别提钱卉那种势利眼,为了爬回鸣谢墙肯定又得出血了,爬回去也得看童念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有这种男友保驾,何愁前方有铺不平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