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哪呢,介绍我认识一下?”
廖云丞掏出手机往桌上一放,腆着厚脸皮说:
“藏在前置摄像头里面。”
音乐声响起,女歌手抱着吉他坐在高凳上,轻拢慢捻,低声吟唱。
童念托着腮帮子,看海雾漫到舞台中间,女歌手用清透的嗓音浅唱。
“念念,你还记得上次问过我天赋重不重要的事吗?”廖云丞忽然说。
“嗯。”
“其实我只说了一半,”
廖云丞看着她说:
“比没有天赋更令人惋惜的事,是浪费天赋。比如你现在。”
童念一怔,从舞台中心悠扬的歌声中收回视线。
“你想知道陈渊的事吗? ”廖云丞认真看着她。
背景音乐里还是女歌手在低声吟唱,可是她的神经崩到极致,随时要拉断的感觉。
童念首首望着他,轻声问:“陈渊他...是不是...”
廖云丞点了点头。
“吧嗒”一声,她听到什么断裂的声音。
“其实我能猜到。”
从刚才廖云丞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就己经知道了。
童念低了低头,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强撑着问:
“是怎么回事?”
“在一次野外速度攀岩中,下降器脱落。”
童念恨恨地咬了咬牙。
她叮嘱过陈渊要停止那些无保护措施的极限运动,这个小孩就是不听话。
“死因有争议,现场勘验说是意外,保险公司不同意。陈渊在在离家出走前写了32页自白书,记录了他生活中有交集的每一个人。
他父母认为这只是陈渊对生活的回忆和记录,保险公司认定这是遗书,他的死亡是有意图的自杀行为,争论了很久。”
廖云丞找出手机里的一张图片,递到她面前说:
“有一段是关于你的。”
童念接过手机,只见上面是陈渊工整的笔迹,陈述了跟童念咨询那段时间的一些细节的事。
最后的一句话,写的是:
她让我对这个世界重新有了好奇。
这是一个重新对世界有了好奇心的小孩,带着热忱去探索世界发生的意外而己。
看到这里,童念莫名有些欣慰,笑了下,带着点苦涩:
“不是自杀,是意外。”
“他们可以说这个小孩子不听话,粗心大意,但这真的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