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给对方备注,号码属地显示的是京市,太明显。
余盼山搁下手中的勺子,接起了电话,但还没说话,就被钟书琴女士夺了过去,冲着电话道:
“他也不买保险。”
然后顺便首接把这个电话号码拉黑了。
边拉黑还边不忘骂,“现在的人越来越没良心了,老人小孩都想骗去买保险,想钱想疯了。”
“奶奶,其实也不用这样。”
余盼山很平静,“早晚都要面对的。”
听了这话,钟书琴心里一酸。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这辈子早年丧夫,既而丧女,唯一剩下个儿子要跟孙子闹断绝关系。
“不行。”
钟书琴悄悄抹了眼泪,语气里有些哽咽,“面对能面对出啥好结果?还不如背对呢,至少背对背还有机会拥抱。”
余盼山哭笑不得,“奶奶一向很有幽默细胞。”
“那能不吗?老了都成孤家寡人了,一个二个都要离我而去,要不幽默点自己逗自己开心,那我还怎么活。”
“奶奶。”
余盼山其实还想再瞒一段时间的,但既然今天又说到这个事情,正好也趁此机会说了,“我打算搬出去住了。”
“为什么?”
这下是两个人都惊讶了。
夏栀跟余盼山,抛开他后面去京市读高中,上大学那几年,基本上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了,虽然没有血缘,但这么些年积累起来的感情也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更不用说钟书琴,这个孙子小时候都是她带大的。
余盼山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水,安抚道,“我又不是真的就不回来了。我搬出去是为了更好地创业,不是就想和家里面撇清关系。”
钟书琴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唉,怪我,没教好儿子。”
“外婆,别这么说,舅舅舅妈的想法你也左右不了。”见钟书琴情绪有些低落,夏栀赶忙安慰。
又问余盼山,“那哥,你房子找好了吗?”
“找好了,在高新区那边,离得远,你放假要是有空可以来找哥哥玩。”
余盼山和平常一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眸低垂,长睫掩住眸中藏匿的情绪,“我希望,我身边一首有老大,好吗?”
等我回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