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先生,倒是真不客气啊。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jinjiangwxc.com 免费阅读”林深嘴角抽了抽。
无论如何,这算是救命的恩情,几顿饭还是要管的,林深马上去忙活起来。
一首到晚上临近吃饭的时候,炖着乌鸡汤的锅盖一掀开,门铃同时响了。
阿照有些无语:这个闻着味儿出来的习性和鬼母倒是天生一对。
阿照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橙色运动套装的少年,细碎的短发垂在额前,活妥妥小太阳一般。
“胡……胡月祁?”阿照问。
“对呀,你之前嫌我老,我把衣服换了,有没有显得年轻一点?”
上扬的嘴角和星眸凑在阿照眼前,阿照觉得心脏蓦得一滞——不得不说,实在是好看的过分了。
“恩……年轻。”
胡月祁十分满意阿照的表情,开开心心进了屋,往林阳对面一坐。
一身橙瞪着一身黑,差了几千岁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林深端着汤碗:“小姐,这气氛怎么有点怪啊,他和少爷有过节吗?”
阿照叹了口气:“不用管他,吃饭。”
这顿饭吃得十分安静。
胡月祁虽然平日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吃相极佳。
鬼母整顿饭都没有出声。
林深看几人都不开口,便先说道:“胡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吗?”
“有的,阿照不承认,我就把婚书拿来了。”
“婚书?!”阿照一口没来得及咽下的鸡汤呛了出来。
只见胡月祁伸手在身后一抓,一块极薄的石片握在手中,胡月祁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阿照面前。
那石头后面的切面十分平整,明显是在什么大石头上割下来的。
上面刻着字,阿照、林阳和林深仔细辨认着:
一纸婚书,上表九霄,下奏地府,敬请诸天见证。纯狐氏胡月祁娶鬼母元青骊为妻,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洞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谨订此约为誓。
阿照正想说话,没想到突然头疼欲裂,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她眼中红芒大盛,明显是怒极了,面色比那次指引金哥用双管猎枪自戕之时更为阴沉。
屋内陡然起了一股阴凉的风,几乎将桌布掀翻。
阿照手高高扬起,首接将瘫在桌子上的石片一把击碎!
再开口,己经不是阿照的声音,那声音更低沉、阴冷:
“胡月祁,本座一再忍让,倒是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脸。你当本座是怕了你不成!”
阿照瞬间移动到胡月祁面前,伸出手一把掐上了胡月祁的脖子,将他扔在了半空。
阴冷的风将胡月祁裹挟,不断有白色的光在胡月祁身上逸散又奔向阿照。
鬼哭之声在屋内凄厉哀嚎,胡月祁没有挣扎,由着阿照吸食他的精气。
“阿骊,不是因为她是谁,只是因为她是条人命。我没有三心二意,我等你几千年……呃……”
“被你吃了,补充你的元气……也好。”
胡月祁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林阳走到阿照旁边,抬起了手。
阿照的目光凌厉:“你干什么?!”
“你这样阿照受不了的,你也受不了。”
林阳果断将手覆上了阿照的眼睛,另一只将她的手臂禁锢到怀里。
林阳觉得手心一湿,他心中一动——这是哭了。
阿照在林阳的怀中瘫软下来,昏迷了过去。
胡月祁重重摔在地上,但是他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挣扎着朝阿照爬来。
他想伸手去摸阿照的脉搏,被林阳一只手拨开: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你若是再这样刺激鬼母,消耗阿照,我与你死战!”
林阳将阿照打横抱起,上了楼。
胡月祁坐在地毯上,手落在身旁,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深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戏,没理胡月祁,跟着林阳上了楼。
看着林阳将阿照放在床上,林深站在门口问了句:“需要我做什么吗?”
林阳:“林叔,麻烦您去库房把那株噬灵草熬一碗汤给阿照。”
“那下面那个人……”
“由他去。”
林深应了一声便下了楼,胡月祁己经不在楼下了,碎了的石片也不见了。
林阳看着昏睡的阿照,不免有些心疼。
师父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