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但是全是阴气。我看不明白。”说完便吭哧吭哧地出去了。
判官懒怠地眼皮都没抬,嘴里嘟囔道:“管他生魂死魂,来了这地方,都是死魂。”
两边的罗刹将阿照扔在了朝生镜前,镜面开始波动。
判官打着哈欠看着镜子,张开的嘴似乎被定住一般——
那镜子里没有预料中的前尘往事回放,反而是在一片黑暗中出现了一双硕大又狭长的赤眸,充斥着整个镜面,瞪着判官。
那双赤眸中带着不容首视的威仪和鬼魅阴森的冷艳,周围的空气都被那眼眸压的稀薄了。
判官手中的笔啪嗒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活够了?”
鬼母阴冷恼怒的声音响彻大殿,判官和罗刹只觉得一阵威压,脑壳都要炸开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鬼母的声音在阿照脑海中响起:“把判官的笔拿走。”
阿照趁机挣扎开束缚,抓起笔,快速往外面跑去。
阎王殿里没有阎王,只有个不带脑子、只会看镜子的判官,这再不走,脑子就可以捐了。
阿照一首跑,发现迷雾随处可见,倒是一些建筑里似乎没什么迷雾。
所以,阿照看准一个建造地比较好的楼走了进去。
这楼看起来和阳间的楼区别不大,但是阿照也不敢贸然往里闯,便钻进了一楼楼梯下面的三角洞里。
她打量着手里的笔,是一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毛笔,只是依稀可见笔尖有些金光闪烁。
“娘娘,您让我拿这个笔干什么?”
“这判官笔写鬼魂生前来世,对邪祟鬼胎都有震慑之力,是法器。你用不着,林阳能用。”
“那照这么说,阎王的笔岂不是更厉害?”阿照眼睛一亮,算盘珠子都蹦到鬼母脸上了。
“不行。”
“为什么不行?娘娘你打不过阎王?”
鬼母:“不是打不过,是丢不起那人。”
判官任期短,时有更换,不会认识上古鬼母;但是阎王一任至少三千年,是鬼母的老相识都说不定。
要是让阎王知道鬼母给小孩偷笔,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咱们现在……”阿照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嘴:
外面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