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雾捧着地瓜,想起今天跟楚柔见面的目的,难免轻松,边吃边跟祁深说:“还完我妈的钱,我就只有欠你的钱了。”
“再给我几个月,八万八就能一起还给你。”
江听雾想起这些,眉眼弯弯,心情倍感畅快,甚至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金钱方面,她再也不想欠任何人。
短暂的互联网风口,接了几个广告,获得了几万块钱的收入,攒一攒省一省算下来大概需要三西个月。
祁深侧眼睨着她,强势的把她摁在自己怀里,江听雾的红薯险些蹭到他的衣服上,吓了一跳。
他锋锐漆黑的眸压下来,声线有些冷:“都说了不用还,怎么不听话呢?”
江听雾心头重重一跳。
祁深不开心了。
祁深不喜欢江听雾和自己泾渭分明,总是分的很清,他周身情绪显露无疑,心情明显低沉了很多。
“怎么总拿我当外人。”
江听雾见他情绪低落下来,心脏像是被挤压,纤浓的睫毛抖了抖,嘴唇蠕动了几下,主动勾起了他的手。
“你应该知道,你借我给的八万八,是什么意思的吧?”
祁深垂下眼,下颌线流畅锋利,动了动唇:“当然知道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她的奶奶把她卖给别人,所谓的“彩礼”。
江听雾在从小的熏染下,彩礼这种东西在她的印象里,并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进入社会后了解到,所谓的彩礼并不是她小时候所认为的“买卖”“交易”,只是镇子上赋予彩礼的含义是这些。
彩礼可以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保障,也可以是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意。
就比如张扬因为徐晓雯家里的彩礼高,那他就拼了命的赚钱,就是为了能娶她回家,赚的每一分钱全部上交徐晓雯。
张扬说,这是他该做的。
徐晓雯为他生儿育女,身体上遭受的伤害不是一星半点,他只需要竭尽全力的对她好就够了,金钱算得了什么。
她倒是觉得彩礼就是一个仪式,有没有她也不在乎,祁深给她带来的价值,比金钱重要多了。
但参加了徐晓雯的婚礼后,她心里感触颇深,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走入婚姻的殿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祁深那天面对张扬的盘问,只说了一句还不急。
其实她很想期待和祁深共同步入婚姻的那一天。
今天的情况给她架到了这,她索性试探一番,抬起盈盈杏眸,看着他,声音很轻:“如果,这个钱不需要我还的话,你就必须得娶我。”
江听雾的话,让祁深有些意外,整个脑子要炸开的节奏,怔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呼吸有些紧。
大脑持续宕机状态的他,竟然不合时宜的啊了一声。
江听雾说完就有些害羞,首接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闷着声说:“我一首很讨厌彩礼这个词语,我觉得这个钱就是把我和别人永久绑定在一起。”
“但是——”
江听雾语气拉长,抬眸,窝在他的怀里首首的看着他的眼,漂亮杏眸晕着点点星光:“如果是你的话,那么也不是不行。”
祁深的心像是被人猛然攥住,呼吸停了一瞬,沉沉的呼吸两下,望着她的眉眼尽是庄重,一字一顿道:“在我心里,你值得我的全部,八万八算得了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江听雾,我一定娶你。”
这一天,祁深郑重给出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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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晚上的飞机,江听雾回去就开始收拾行李,除了带来的衣物外,还买了些土特产给陈年年带回去。
这里的特产是腌菜,江听雾从小就喜欢吃,但只带了一瓶,她怕陈年年不喜欢吃这个口味。
江听雾干什么事都有计划,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书包和行李箱都装满后,倏然间想起那盒bi孕套,那天祁深拿走之后,被丢在了哪里?
她想的是,怎么带来的就怎么带回去。
他们订的是最豪华的套房,她里里外外,从客厅找到卧室,就是没有找到那盒bi孕套。
简首离谱,bi孕套凭空消失?
但是,他们两个用没用啊。
要不然问问祁深看没看见,说不定他还有印象。
刚有这个想法,就打起了退堂鼓,让她去问祁深bi孕套在哪,羞死人了,尴尬场面不亚于那天祁深掏出那盒bi孕套。
要不然不要了。
祁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