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般珍贵的十七八岁。
姜鹤和祁晏这两个名字,将被牢牢地绑在一起,随着风声,吹遍校园的每一个地方。
这件事、这个赌约、这个赌注、也许还会被各个老师当成学校趣事讲给各自的家庭或是下一届学生。
青春这件事,本身就是具有长尾效应的。
也许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他们天各一方了。
在鸡飞狗跳的生活中,计较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会不会在某一刻抬头看看月亮,想起十七岁的这一年,干过一件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
夏夏这么想着,恍然间失笑,继而抬步跟了出去。
这一边,祁晏关上了门,轻轻拧了把,将门反锁上了。
姜鹤看着他这动作,愣了下,随即警惕起来,伸手指着他:“祁晏,你该不会要威逼我公开向你认输吧?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士可杀——”
祁晏嘴角抽搐了下,一张帅到充满攻击性脸,此刻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恨铁不成钢道:“姜鹤你这脑子,是怎么考过我的?!”
话音刚落,姜鹤噗的一声,笑了出声,随即看着祁晏越来越黑的脸色,她慌忙正色,忍住笑意,道:“逗你玩的,我真有那么蠢吗?”
祁晏轻哼一声,正当姜鹤准备开口问他到底要说什么,居然要屏退夏夏他们,但是还不等姜鹤开口。
祁晏神情懒散,慢慢俯身靠近姜鹤,姜鹤顿时不笑了。
她抬眼看着祁晏,睫毛眨动着,语气断断续续:“你...干什么...”
祁晏的唇微微勾起,似乎很是欣赏姜鹤的这种慌乱,他嘴角染上了丝兴味:“姜鹤,我没考过你。”
姜鹤神情不自然,别开脸,视线落在了桌上的固定话筒上,话筒下面一点点有个圆圆的灯,正暗着。
姜鹤“嗯”了声。
虽然移开了视线,但是身边祁晏的气息还牢牢地笼罩着她。
祁晏用的是什么洗衣液,怎么这么香?
他为什么要靠这么近,我又不是聋子?
他怎么还不广播,还没考虑广播以后会怎么样呢,她怎么就跟着来了?不会被记过吧?
姜鹤慌乱垂眼,脑海里在顷刻间早己经划过八百个想法。
“但好歹也是第二名了,你夸我几句呗?”祁晏耍赖。
姜鹤不甘心再处于下风,好像她多容易被祁晏蛊惑害羞似的。
姜鹤鼓着劲转头,迫使自己首视祁晏,她嘴唇翕张着,半晌才开口:“你跟我,水平差不多,那什么...旗鼓相当,对,旗鼓相当,行了吧?”
姜鹤能承认一个人的水平和她差不多,己经是她能够想到的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了。
祁晏弯着唇挑眉,似乎是满意了。
姜鹤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见祁晏己然斜侧着身,伸手拨动电源开关。
一阵短促的电流声过后,祁晏伸手点了点话筒,微微弯腰冲话筒道:“我是祁晏,开学的时候,我跟当时的年级第一打了个赌,说下次大型考试,我一定能超过她,变成新的第一,”
他停顿了下,接着道:“我输了,现在该兑现赌注了,大家听好,”
祁晏清了清嗓子:“我祁晏,考不过姜鹤——”
他的语气轻松,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斜侧着身,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能分神过来看姜鹤一眼。
‘祁晏考不过姜鹤,永远追不上姜鹤。’
这句话像是刻在了祁晏的脑子里一样,记得牢牢的,不会有忘记的可能性,但是这后半句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停顿的时间很久,如果说他第一次停顿是一个琵琶音,那么现在的停顿就是一首琵琶曲。
久到姜鹤都怕地中海下一秒杀过来时,祁晏叹了口气。
他伸手关了话筒电源,细微的电流声在这个破旧的房间里停歇,广播站随之也寂静到针落可闻。
祁晏半靠在桌前,面对着姜鹤,无奈轻笑:“你赢了。”
姜鹤嘴角也染上了笑,“哦”了声。
她的背后是广播站的窗户,窗帘半拉着,投进来点点光束,不知道是月光还是外面的路灯,祁晏看着姜鹤充满神采的眼睛,喉结滑动了下。
祁晏起身,往前进了一步,伸手摁在姜鹤身侧的桌子上,将她牢牢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姜鹤看了看祁晏的动作,冲他挑眉,丝毫没了刚才的扭捏。
姜鹤就是姜鹤,好似在刚刚的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不会再被祁晏的动作搞的手足无措。
祁晏另一手扣住姜鹤的后脑勺,用额头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