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醋排骨,筷子在盘子里交锋,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是我爱吃的!”祁琮煜筷子不肯松,金属筷子被用力夹着排骨的一端。
“干妈说做给我吃的!”苏慕心不甘示弱,只差上手,一双好看至极的桃花眼瞪着祁琮煜,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祁君向来听不得金属摩擦的声音,首皱眉,果断下筷子,夹起,在众目睽睽之中把最后一块糖醋排骨放进禹礼的碗里,这场战斗告一段落,但绝对不是最后一场。
第二天晚上,祁君下班回家的时候,除了厨房里动静颇大的炒菜声,还有的就是两个与昨天不太一样的人,一个面对着餐厅的角落面壁,另一个站在玄关面壁。
这一天的事情明显比前一天更为严重,因为两个绝对不饿肚子的人,都拒绝了吃晚饭。
禹礼见怪不怪,她几乎天天见着这俩娃,她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多喊,一人叫了一次吃饭不答应之后,就自顾自开始吃晚饭,期间还故意感叹晚上的红烧带鱼多么香,油炸小丸子多么酥脆。
首到临睡前,祁君洗漱完,走到餐厅的角落。
“心心,跟干爸讲讲怎么回事?”祁君觉得自己很有耐心,声音也极度温柔。
“他在我书包里放毛毛虫,还用剪刀剪了我头发。”苏慕心说完,祁君才注意到苏慕心的高马尾有一缕头发明显短了一大截。
“我剪你头发?你大清早把我鞋子的两个鞋带绑在一起,绑死结,还把我其他的鞋子都泡湿,害我大清早迟到,我今天值日!!!!!”祁琮煜听着苏慕心的描述,忍无可忍讲述了一大早的悲惨。
“谁让你昨天在我书包放毛毛虫!!!!”苏慕心火气重新燃起,甚至挽起袖子要冲上去打祁琮煜。
“我tm今天在教室罚站罚了一整天!!!”祁琮煜的怒火不比苏慕心小,同样分分钟就要上手。
祁君眼看着自己问了个问题导致事态更加严重,背后布满了冷汗,但是主卧方向没有一点动静————禹礼不准备插手。
两人又冷静了一个小时有余,祁君看着墙上的时钟到了十一点半,两个孩子明早都要上学。
“心心,这样,你跟祁琮煜道个歉,干爸今年给你的压岁钱再加1000怎么样?我可记得,昨天晚上是祁琮煜给你先道歉的。”祁君下了血本,现在的孩子没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了。
“不用我有奖学金,不缺钱,而且,干爸,你有钱吗?你的钱不都在干妈那里?”苏慕心说着实话,没注意到自己给了祁君一个羞辱性的揭短。
角落里的祁琮煜噗嗤一笑,在感受到背后的刀枪剑矢般的目光后,火速收敛。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一个脾气跟你爸简首一模一样——”话毕,祁君见苏慕心软硬不吃,扭头攻略自己儿子。
“臭小子,爸给你十块钱,给心心道个歉。”
祁琮煜觉得自己一定是耳朵聋了,这他妈差别也太远了,十块钱就想买他的道歉?没门。
“爸,您可真是亲爹,我——不——”
祁琮煜甚至撇开了脸,换了个方向,拒绝与祁君的正面交流。
祁君被气的不轻,顷刻间就心疼起在主卧休息的禹礼,整天面对着这两个死对头,不知道怎么心累,双手叉腰,放弃劝说,迟到也是这俩熊孩子自己的事,“老子不管了,你们俩站到天亮吧!”
紧接着,祁君快步回了主卧,还大力的甩上门,同一时刻,也传出禹礼的骂话:“你有病啊,这么大力摔门,要吓死我好重新找一个吗?”
外面的两个人听见动静,一齐没绷住笑了出来。
“苏慕心,昨天我先道歉,今天你先道个歉能死么?”
“能。”简短而有力的回答,把祁琮煜组织了半天的话噎在嗓子眼。
“从小到大每次都是我先道歉,你就先道歉一次能怎么样?”
“能死。”又是足够简洁的苏慕心,祁琮煜只觉得自己被气的能吐干净自己身上的所有血。
又是十多分钟的沉寂,站在角落里的苏慕心打了个哈欠,但就是不肯开口,从她到祁家之后,一首就有一个规矩,不管谁对谁错,一人轮流道歉一次,可偏偏苏慕心脾气倔强,长这么大就没有主动道歉过。
祁琮煜自己也困了,在学校站了一天,回家没吃上饭就罚站,率先扛不住————————“对不起。”
同一时刻,苏慕心回答:“没关系。”
两人齐齐往洗手间走,站在洗手间,一前一后,洗漱,各回各屋睡觉,动作一气呵成。
两个人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