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是谁弄得?”
“你们家全家上下跟养个熊猫一样养着她,怎么可能出现过敏这种事?”
路远和方逸两人端起玻璃杯跟祁琮煜撞杯,这人心里有事说出来就完事了,其实挺好的。
“我表姐。”祁琮煜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一张脸像极了冰冷刺骨的寒窖。
谁也想不到刚满十八岁的祁琮煜会出现这样阴森森的表情,喝了一大口酒之后,透明的冰块被他咬进嘴里,而后被他咬了个粉碎。
那年,他初三,苏慕心初二。
在密云过完年回家,他和苏慕心向来合用外面的客卫,那天苏慕心一回家就钻进去洗澡,一个多小时都没出来。
“苏慕心——苏慕心——靠——洗个澡一个多小时不出来——”
祁琮煜在门口拍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动静。
“人洗个澡你干什么?”禹礼抄着菜刀就从出来里出来了,她正在里面切水果,外面哐哐哐没完没了。
“妈,你自己看看时间,一个半小时没出来?敲门也没动静。”
禹礼惊觉不对,放下菜刀,脱掉围裙,拿了钥匙首接把门打开了,里面的苏慕心躺在浴缸里光着身子,白皙的肌肤通红一片。
禹礼手指放在她的颈动脉处,摸不到脉搏,着急忙慌之间她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祁琮煜————愣着干什么————快点拿气管扩张剂——”
用尽力气把苏慕心从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裹了一圈把人放在了浴室的地上,看着脸色应该是刚发生的事情,禹礼手指颤抖着想把气管扩张剂塞进她嘴里,却发现撬不开嘴巴,这样的一幕更是让人慌了神。
祁琮煜马上跪下身子,双手抬起苏慕心的下巴,硬生生将她的嘴撬开,这才把气管扩张剂塞了进去,药剂入口的瞬间,“咳咳咳————”苏慕心咳了好些声,一张苍白的脸终于有了点血色,可是这个好转的情况没保持多久,苏慕心又失去了意识,突发心跳骤停。
“快打120————赶紧的——心心——你别吓妈妈———”
这是禹礼第一次对苏慕心自称妈妈,祁琮煜快步跑到客厅拿起座机打了120,之后又跑到主卧卫生间叫正在洗澡的祁君。
祁琮煜在洗手间门口看着禹礼做胸外按压,看着这套急救措施出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苏慕心过敏是真的,严重到会要命也是真的。
一套心肺复苏做完,苏慕心慢慢睁开了眼睛,救护车也在同一时刻到了楼下。
到了医院之后,苏慕心又经过了一套急救,禹礼首接穿上了白大褂全程守着,凌晨一两点钟,苏慕心的状态才恢复平稳,真正意义上的脱离了危险。
在走廊坐着的祁琮煜在知道她脱离危险之后,首接打了一辆车,花了二百块钱去了禹礼的哥哥家,也就是他舅舅家。
半夜三更,气势汹汹,登门造访。
“舅舅,我找表姐。”
祁琮煜的舅舅因为晚上喝多了酒,看见祁琮煜就一把将人揽住,“你跟你表姐向来关系不好,这大半夜好干嘛?”
“没事,我就是问她一件事情。”
站在楼梯转角平台的禹雪在房间里就听到了祁琮煜的声音。
见禹雪下来了,一群人都围在了客厅里,因为祁琮煜的表情极差,他们都感觉的到来者不善。
“表姐,你年纪这么小就要以投毒为罪名被我报警吗?”
祁琮煜的话一出众人哗然,“阿煜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她刚刚抢救完,你说这不是投毒是什么?”
祁琮煜简言意骇,一个字也没多说。
禹雪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这个她是苏慕心,吊灯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之下,顿失血色,首接跌坐在了地上。
“你在说什么?阿煜你虽然是你们家的独子,我知道你爸爸妈妈娇惯你,但是你要是乱安罪名就不可以了。”祁琮煜的舅妈心疼的去扶坐在地上的禹雪。
“你自己说,还是我说。”
站在一旁的舅舅低头看着自己女儿,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似乎禹雪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妹妹对花生重度过敏,严重起来会死人的那种……”
“我就放了一点点,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
禹雪双目失了神,盯着黄色的瓷砖地,吊灯的影子在地上折射着,光线首打在她没有光芒的眼中。
禹雪自言自语着听得她母亲都目瞪口呆,因为这两年总去祁家拜年,苏慕心过敏这件事祁家万分注重,里里外外都交待了一遍,禹雪不可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