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点点头,说话间偶尔蹙起眉头,但很快又松开,会紧跟着一个不露齿的微笑,那个短暂的蹙眉仿佛只是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感叹。
也不怪两学妹一眼就看到了他,这人实在是太出众了。个子高到一眼扫过去就能注意到,一身偏休闲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高级又贵气,没有压抑沉闷之感,反而多了些稳重,和…难以形容的酷。
肖禾不知道怎么表达那种感觉,只知道自己盯着他整整看了十分钟,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己经离开窗户往座位走来了。
他走到学者的区域,在摆着自己名字的座椅前坐下。
这位置和肖禾隔着一条过道和两三排座位。从她的视角能看到他在坐下的时候右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一颗纽扣。再之后,他低头看着手边的资料,每隔几分钟翻过一页,手臂弯曲而挤出的衣服褶皱堆积在熨烫平整的袖子上。侧颜沉静而姣好,恰到好处或者说完美的线条极其适合用来描摹和雕刻。
肖禾再次看的失了神,她本来想收回视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控制住那欲罢不能的窥探欲,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像个变态一样观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学了这么多年的主张观点、客观规律,她思考世界,思考人生,思考存在,本以为自己早就站在超脱万物的高度上清心寡欲了。这几年没别的,她在和圣人哲人打交道的路上把自己超度了,什么情啊爱啊,痴啊恨啊。
智者不入爱河,肖禾只讲道德。
事实也确实如此——明明一向不为男色所动,然而最近却频频破功、破戒。
蛊王。
肖禾眼神不善,恶狠狠下了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