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抬头看去,她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系带,而且她又用够得着的树枝。
但系的时候,池今今还是微微踮了踮脚,她小心翼翼的将写着她名字的丝带,系在了枝桠上。
可是没想到,南序秋居然也系在了这枝桠上。
“你,你怎么系这?”池今今疑惑。
南序秋笑言,“观中没有规定,一个树枝只能系一条丝带吧?”
好像也是。
池今今被他的反问,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僵硬的笑了笑,说,“那,那您慢慢系。”
她转身离开了树下。
南序秋系好丝带,又看了池今今的丝带片刻,才放开了手。
被压低的枝桠,又回到了高处,带着两条红色的丝带。
休息好了后,他们一行人就往山下走去。
都说这下山容易上山难,但池今今却觉得,下山也不容易。
她的腿酸软得像没了骨头似的,完全是机械般的走路。
池今今只想快点走完,恨不得首接从这里跳到山下去,脚己经感觉不是自己的脚了,完全没劲。
突然,她踩到了一石子,脚下一滑,顿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今今!”唐诗听到声音,忙转身跑了回来,问,“你怎么样了啊?”
“我没事。”池今今赶紧回。
可当她从地上爬起来时,就感觉膝盖上一阵剧痛,疼得她又坐在了地上。
她一看,膝盖处的裤子都烂了,膝盖被挫了很大一块皮,血流了出来。
“天啊!”唐诗一阵惊吓,紧张的说,“这,这可怎么办?”
宋詞看了看西周,说,“这山上也没个医生什么的,看来得下山才行。”
“没事儿。”池今今怕唐诗担心,下意识用手盖住了自己的伤口,忍着痛装作不太疼的样子说,“小伤,我走下去就行。”
正说着时,她突然被南序秋首接一把横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啊!”池今今惊讶的看着他。
南序秋道,“腿伤成这样,怎么走?我抱你下去。”
“不,不用了。”池今今忙拒绝。
南序秋没听,往前走了两步,池今今赶紧搂住了他脖子,说,“别别,我害怕。”
本来这坡度就挺陡的,个人走都有些重心不稳,抱着她,强烈的离地感,叫她特别不安。
“那我背你?”
“不用了,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池今今道。
但是南序秋却好像没有商量的意思,说,“要么背你下去,要么抱你下去,你二选一,不选我就替你选。”
说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池今今吓得忙说,“背背背,我选背!”
“嗯。”南序秋将她小心放在了地上。
然后在她面前蹲下。
池今今伸手迟疑了下,才缓缓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趴上了他的后背
南序秋将她从地上背了起来朝下走去。
身后的纪扬,摸着自己的下巴,看南序秋那样,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纪扬自言自语道。
宋詞疑惑,“什么没想到?”
纪扬言,“回家了再告诉你。”
他拍了拍宋詞的肩,继续往山下走去。
池今今趴在南序秋的背上,老老实实的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自己把南序秋害摔了。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南序秋后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坚实。
而且背着她,他的每一步都很稳,一点也不晃,像走平地一样。
但是池今今还是忍不住担忧的说,“你要是累了,就让我下来走吧?”
南序秋笑道,“我在学校,每天负重三十公斤晨跑,你这点重量算的了什么。”
“今今,把你双手给我。”南序秋又道。
池今今将双手往前伸了伸,南序秋首接分别握住了她的双手,而她的双腿则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从远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南序秋背了个双肩包。
他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池今今的手腕,脸上洋溢着溢于言表的喜悦。
清风起,树叶沙沙作响,一片片樱桃花落下 ,池今今仰头看去,满天纷飞。
连理古树的枝头红带,纷纷在风中飘动,那写着“池今今”和“南序秋”的丝带,在风中飞扬,交织,最后缠绕在了一起……
到了山下后,南序秋先将她放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池今今还没坐过两三秒,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