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这种话题还过分刺激了些,又是刚脱离压抑的中学环境不久,难免带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本文搜:常看书 changks.com 免费阅读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玩味地打量着这两人,视线从卷发女生身上又挪到贺闻清身上。探究,隐秘,兴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动着。
虞夏也托着腮观望着,倒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更多的还是抱着家长心态,好奇贺闻清会怎么解决,看看这个当年的小兔崽子是不是真长大了。
贺闻清没立马动,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桌面上的酒杯因为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
紧接着,他俯身向前,端起酒杯,指关节顶开了一旁威士忌桶的旋钮。
霎时间,深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流下,咕噜咕噜冒着香槟色的泡沫,玻璃杯上的纹路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琥珀色。
在快要溢出来的那一刻,手指又是一顶,龙头堪堪收住,一滴没洒。
“国王游戏我也玩过,服输者罚酒。”贺闻清言简意赅解释。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仰起头,液体滑过舌尖流入喉咙,一饮而尽。
“哈,”白昭乐率先笑出声来,“也行。”
卷发女生倒是没太大反应,并不觉得被驳了面子,只是矜骄地撩了撩头发。
一局毕,紧接着又是一轮,虞夏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的运气有多么离谱。不管是谁做国王,必定或多或少会点到她,光是酒她都罚了好几杯下肚。
玩到最后,也记不清谁赢谁输,只是眼睁睁看着威士忌桶里的液面逐渐下降。
餐吧里的氛围也逐渐躁动起来,悠扬的民谣被快节奏的DJ替换下去,变幻莫测的灯光随着震耳欲聋的音响一起炸开。
“虞夏,少喝一点。”贺闻清蹙眉。
也许是酒壮怂人的,虞夏伸出手在贺闻清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没大没小,都不叫姐,你以前可不这样。”
要知道,贺闻清小时候嘴可是很甜的,一口一个姐姐。后来长大了点好面子了,缩略成单字一个“姐”。
到了初中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地更多称呼她的名字。
“不一样。”贺闻清半天只低声说了三个字。
“怎么不一样了?那天你不还是喊了——”她得寸进尺,“再叫一声我听听。”
贺闻清却不肯说话了,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止住了她作乱的手,又顺势从她手里轻巧地取走杯子,放下。
虞夏见他实在不肯搭腔,只得讪讪地嘁了一声:“没意思。”
转眼间也到了晚上九点,虞夏他们新闻学院第二天还有个年级大会,于是就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威士忌的度数不低,虞夏站起来的一瞬间就觉得步履虚浮,她晃了晃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个点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客人将本就狭窄的过道占了七八成。几个年轻人喧闹着从店外走进来,挤在了楼梯口,虞夏本想侧身给他们让路,奈何在酒精的作用下平衡能力有些退化,竟然不受控制地朝楼梯下倒去。
虞夏发出小声惊呼,然而丧失重心不过两秒钟时间,一股力道横在她的腰间,将她捞了回来,她几乎是撞进了贺闻清的怀里。
男孩衣服上干净清冽的皂角香瞬间包裹了她的全身,虞夏怔了怔,虽然她一首把贺闻清当作家人看待,但到底是异性,于是连忙惊魂未定地从他怀里退出来。
为了缓解尴尬,她捏了捏他的胳膊,打趣道:“几年不见,没想到还有点力气。”
贺闻清没回应,只是眼睫低垂,无声的视线落在她的侧颜上。在不被人察觉的地方,眼底就好似笼了一层不见边际的夜色。
离得太近了,他几乎能够嗅见她唇齿间酒精的醇香。
良久之后,他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滑动了一番,错开眼看向别处。
“姐,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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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虞夏半眯着眼,咬着电动牙刷,在嗡嗡声中刷着手机。回来的路上又下了点雨,她带的伞起了作用。
一转眼,她瞥见了阳台上晾着的那件贺闻清的外套,于是准备给他发个消息,约个时间洗干净之后带给他。
没料到指腹沾了水,一个不小心误触到了语音通话,就在她犹豫是挂断还是任由它继续响下去的时候,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喂——”贺闻清有些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却听不太真切,背景似乎还伴随着呜呜的嘈杂风声。
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