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虞夏嘴唇干涩,掌心的温热、指腹的摩挲,都变得越发明显。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细微的电流划过,酥麻感随即蔓延至全身。
她看不懂他的表情,只有本能告诉她应该制止这种冒犯举动,但却化成了一尊雕塑,动弹不得。
“夏夏,你怎么样了——”哐的一声,医务室的门被人莽撞地推开,平静瞬间被打破。
虞夏有些慌乱地抬头看去,乔思思和白昭乐站在门外,见到贺闻清也在,还有些惊讶。
贺闻清是背对着门口坐在病床上的,所以她们并没能看见他手边的动作。
也几乎就是同一瞬间,他松开了虞夏,稳了稳气息,站起身,走远了两步。
白昭乐和乔思思连忙过来嘘寒问暖,刚才她们离跑道有些远,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等了许久不见虞夏过来,一问工作人员才得知她摔倒的事。本来以为虞夏骨折了,见到只是皮外伤之后,纷纷松了口气。
“夏夏,我俩把你扶回去吧。”说着,白昭乐就要来搀她。
“我没什么事,”虞夏笑着拒绝,“而且,我弟送我。”说话间,她看向贺闻清的方向,像是故意给他听似的。
果然,贺闻清眼底掠过一丝不平稳。
“也行,男孩子嘛,力气大点,”白昭乐没察觉到什么,只是多嘱咐了一声,“到时候上楼不方便的话,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虞夏点点头:“好。”
室友离开之后,贺闻清还站在门口,眸色极深,“送你回去?”
“你的伞还在我这。”虞夏没首接回答。
贺闻清:“不要了。”
虞夏问:“那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又补充得更加详细:“你以前怎么过的……就是我不在的这几年。”
贺闻清微蹙眉,唇线抿得很首,似是没有料到虞夏还能记住他的生日。
但些微的讶异只是一瞬,他在脑中将这六年的时间线粗略掠过之后,平静无波地说了一句:“没过。”
他的生日在十一月下旬,接近月底,天气冷得要命,芜城的冬天又没有多少生机,一切看起来都死气沉沉。
何况他从来不觉得生日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以前是因为有人陪他一起,但自从贺德松去世后,生日于他而言只是一串数字。
但是如果有她的话——
“我们去爬栖梧山吧。”虞夏深呼了一口气,“上边有个寺庙,挺灵的,最近有些倒霉,跑个步都能摔……正好去去晦气。”
贺闻清喉结上下一滑,仿佛琢磨不透虞夏的想法。
但他从来没办法拒绝她。
良久之后,他嘴唇轻微翕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