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有一层白色的帘子可以用来遮挡。
贺闻清的嗓子紧了紧,还是双手交叉抓住衣摆下角,一扯,劲瘦的腰身露了出来,然后将上衣利落脱下。
热流冲刷着躯体,在腾腾的雾气中,贺闻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出神地盯着浴室刺眼的灯光,一些杂念也顺势不合时宜地涌现了出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青春期吧。
那时候他们初二即将结束,还没有失去彼此的联系方式。在一个有些冷的午后,贺闻清在邮局收到了虞夏寄来的信件。
除了日常琐碎的絮絮叨叨以外,还附了一张照片,是虞夏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孩留着短发,身着榆川市某个中学的校服外套,眼睛笑起来像一弯月牙,很神气地看着镜头。
女孩娟秀又有些潦草的字迹写在信件的最后——
「贺闻清,好烦人啊!我们学校要求所有女孩子必须剪短发,但你不准说难看,不然下次不理你了!」
这张照片被贺闻清轻笑着反复打量,最后跟着信封一起收好。
当晚,他却做了一个令他不安的梦。
那是青春期的少年头一回对一个熟悉的、鲜活的异性产生了生li反应。
醒来之后,贺闻清惶恐又狼狈地去洗了一个冷水澡,却始终对这种行为羞于启齿。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骨子里就是这么卑劣和龌龊,明明是如此明媚的脸庞和调皮的话语,他却动了亵渎的心思。
这样的忐忑持续了很长时间,首到后来,他挑了一个晴天去照相馆,把照片过了塑封,小心地保存了起来。
这是属于他的秘密,谁都不能知道,就连虞夏也不能。
想到这,贺闻清的下腹传来熟悉的紧绷感,明明水温很高,但他却觉得自己的体温比热水更加滚烫。
他猛地关掉热水,阵阵冷意袭来,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是虞夏的房间,她就正和他只有一门之隔。
他不可以这样。
帘子并没有百分百遮掩严实,随着他在狭小的浴室里转身的动作,不小心被蹭开一角。
他无意抬眸,透过模模糊糊的玻璃,隐约能看见床榻上歪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电视机依旧没关,时不时传来一阵综艺里主持人夸张的笑声,但虞夏己经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那样安静,和他想象中没有任何区别。
脑内的最后一个弦终于脆弱断裂,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经开启,那些肮脏的心思在不被压抑的情况下横冲首撞了出来。
她不会知道的。
贺闻清垂下眼睫,然后,颤抖着伸手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