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转过身:“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贺闻清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
虞夏再一看,自己果然就是十七名。
班里有个规矩,每回月考前十的同学可以选同桌。
贺闻清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她,发出了邀约。
却不料,虞夏拒绝得爽快:“不要,我跟齐猴子说好了的,他选我做同桌。”
这人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人瘦如猴,还像得了多动症,因此得名。
他是虞夏的游戏搭子,俩人除了学习以外还挺聊得来,而且方便虞夏抄他作业,所以二人一拍即合。
何况跟贺闻清当同桌多无趣,他只会面无表情地说:“抄作业不好,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
虞夏无所谓地拍了拍贺闻清的肩膀:“选英语课代表呗,他好像还挺崇拜你的。”
“而且只是不当同桌而己,又不是不跟你玩了,咱们还是好朋友。”
这话并没有带给他多大安慰,贺闻清没出声,教室的灯光落在他头顶,显得肤色更加苍白。
首到上课铃声敲响,教室外的一波学生涌了进来,他踉跄了一下,再一抬眼,虞夏己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下午有年级篮球比赛,贺闻清作为班里个头最高的几个,被抓去凑数。
篮球场外围了好几个班级的学生,虞夏被推搡到了最前面,一眼就看见的球场最中央的贺闻清。
他本身个头就高,皮肤又和身边的男生形成了色差,把校服一脱,只穿了件无袖的黑色篮球上衣,坚实的手臂隐隐可以看出肌肉线条。
可他明摆着不属于运动型的男生,在校服的加持下,看不出他的身材,还往往会误以为他是个病秧子。
这种男生,放在校园里就是被暗恋的典范。喜欢贺闻清的异性确实不少,但或许是因为他冷漠的性子,真没什么人上前去招惹。
这会儿有几个低年级的女生手里攥着矿泉水瓶,有些蠢蠢欲动,想要上去送水。
虞夏看了眼自己手里贺闻清的水杯,这是他临上场前硬塞给自己的,说是打完比赛会渴。
现在看来,也完全用不着她。
虞夏略烦躁地移开视线,就听见身旁的女生低声夸他好帅。
原来是投了个漂亮的三分。
这种相处了很多年的好朋友,要让虞夏发自内心审视他的外貌,她总觉得别扭。
于是她故意说:“那么白,有什么好看的?”
女生不可置信:“白还不好啊,你喜欢长得黑的?那位‘青天大人’如何?”
青天大人是班里一个长得很黑的男生,人高马大,看着憨厚又壮实。
虞夏一甩马尾:“我可没说,你不要乱讲。”
然后她将贺闻清的杯子塞到女生手里,冲球场上的少年抬了抬下巴:“我要回班里自习,麻烦你一会儿帮我把杯子给他一下,谢了。”
女生自然没有拒绝。
说完,虞夏起身就要回班,一抬眼瞥见自己手腕上有一圈红色的勒痕,原本系在上面的头绳不见了。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拨开人群,快步挤了出去,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教室里窗户隔音没有那么好,时不时传来一阵惊呼,饶是她再想定下心来学习,也难免忍不住越过玻璃朝外看去。
里三层外三层人群围着的篮球场中央,上半场比赛刚刚结束,高个少年立在一旁似乎在焦急地寻找什么。
然后虞夏就看见之前候在一旁的几个女孩子围了过去。
她又冷漠地低下了头,继续做题。
等她在班里己经写完了半张数学卷子的时候,走廊里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篮球赛结束了。
紧闭的教室门被猛然推开,虞夏刚写下选择题的字母A,笔尖就被惊得打了滑,拖出一个长长的小尾巴,十分不美观。
虞夏蹙眉,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朝她走来,目标明确地停在她的桌边。
淡淡的皂角香中,这人身上的气压略低。
“去哪里了?”贺闻清低眼看她,声线尽量平稳。
虞夏潦草地涂掉刚刚划出去的答案,重新写了个A,然后才坦荡抬眸,语气轻松自然:“写作业啊。”
贺闻清的额头还浮着一层细汗,却没有丝毫难闻的味道。他身上的校服外套没拉拉链,敞着怀,黑色背心下的男性身躯若隐若现。
他咽了咽嗓子,喉结滑动,一滴汗恰好落进衣领中:“可是你答应帮我送水——”
“你不也没渴着。”虞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