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几个，便拎在手里了。

温言“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继续往前走。

周边人挤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岁数的爷爷奶奶。

江听寒就跟在温言的身边护着她，尽量不让她被人撞到。

温言转身，指着一边扎满糖葫芦的小车，脸颊冻得红扑扑的，眼眸明亮纯粹，“江听寒，要不要吃糖葫芦？”

没等江听寒回答，她便买了两串，一串递给江听寒，“你肯定会喜欢，毕竟是常年吃山楂球的人，对吧？”

温言自己咬了一口，而后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滑稽，“啊，好冰。”

江听寒笑她，“慢些。”

温言点点头，便继续往前逛了。

江听寒路过一个卖首饰的小车前，他叫住温言，“大小姐。”

“嗯？”温言转身，腮帮子被整个山楂填满，鼓鼓的。

江听寒不经意间看过去，被她这个模样逗笑了，“噗——”

温言拧眉，笑什么？

她将山楂咬碎，不忘倒吸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冰了，所以她才放在嘴里迟迟没有咬开。

“大小姐，这么可爱可是会犯规的。”他将温言拉过来。

温言：“可爱？达咩。”

她温言和可爱向来不沾边。

江听寒勾着嘴角，手臂搭在温言的肩膀上，示意温言看首饰。

温言垂头，花花绿绿的手链、项链，装饰品，每一个都很漂亮。

“要不要把你这个换了？”他指了指温言的胳膊。

温言抬手，衣袖藏住了她那个难看的手链。

“有那么难看吗？”温言问他。

江听寒点头，很是诚恳。

温言却轻轻一笑，目光始终看着江听寒，没有移开。

那他若是看到手链下那道伤痕，会觉得更难看吧？

温言沉默，拿开江听寒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没有喜欢的吗？”他在后面问。

“嗯。”她淡淡回应。

江听寒瞧着她的背影，每次说到手链，她都小心谨慎，很不愿意多聊。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温言停在了一个卖春联的铺子前，望向迟迟跟上来的江听寒，说：“小狗，就在这家买吧。”

江听寒的手里己经拎着许多吃的，大部分都是温言吃了一半的。

温言接过他手里的零食，指了指旁边人少的地方，“我在那等你。”

“好，想吃什么就去要，等下我出来付钱。”他点点温言的脑袋。

温言点头，江听寒进了店铺后，便自己找了个角落，蹲下来继续吃东西。

她端起来一碗热粥，喝了一口，浑身都跟着暖和了起来。

温言咬了一口面肠，撑着脸，看着不远处的鸡笼子发呆。

眼前街道人来人往，温言不由得观察起来，大家好像都很开心，即便是零下二十度，也无法消灭大家对集市的热情。

江听寒很快便买好了春联，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大爷，嘴里热情地说着：“好好，改天你来我家里吃饭，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孙女和你一样大，漂亮的勒！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她很喜欢你呢！”

温言一边吃东西，一边听那大爷给江听寒介绍他孙女。

江听寒乖巧点头，听话又懂事，“二伯，我知道了，改天一定拜访。”

又唠叨了几句，大爷走远。

江听寒松了口气，一转身，便对视上蹲在地上的温言。

温言嘴里咀嚼着东西，脸上写着几分八卦的神色。

江听寒：“……”

温言：“……”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谁都没有先开口，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回家了……”江听寒莫名有点心虚。

心虚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嗯。”温言应声，但却没动弹。

江听寒走了两步，发现她还蹲在那儿。

江听寒：“？”

温言：“……脚麻了，拉我一把。”

“你也有今天。”江听寒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言。

温言倒吸了一口气，吃东西吃的太认真，忘了没事儿站起来动一动了。

江听寒朝她伸手。

温言立刻攥住他的手心，她的手冻得冰凉，他的手温热。

握住的那一瞬间，温言像是抱住了一个小暖炉。

江听寒睫毛垂了垂，睨着被温言握住的指尖，心尖的小火苗瞬间